刘彻说到这里突然凑近张汤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你应该这么这么……”后面的声音很轻,连站在旁边的韩嫣都听不太清楚。
张汤脸色凝重的听完后附身叩头道:“臣记下了,臣这就去办。”
“好,去办吧。”
“诺。”
赵禹和张汤修订律令的旨意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所有大臣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个个面面相觑,他们都领教了张汤办理陈皇后巫蛊案的手段,对大臣绝不会留有半点宽松的,赵禹更是出了名的严格,让这两位来修订律令,大臣们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异常艰难,就有位高权重的大臣约赵禹到家中聚聚,顺便提醒一下律令最好写的能有回旋余地,可赵禹就是不接受邀请,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又派好事的官员前往赵禹家中拜见,赵禹到是很好的招待前来拜访的官员,但是死活不提律令修改的事情,宾客离去,赵禹会把礼物礼金原封不动的退回,就这样一来二去,赵禹的廉洁正直众人所知,有人问赵禹,难道不考虑周围的人因此对他有什么看法吗?他说:“我这样断绝好友或宾客的请托,就是为了自己能独立地决定、处理事情,按自己的意志办事,而不受别人的干扰。”众大臣们知道之后皆敬而远之。
张汤有赵禹这样的人做楷模,洁身自好的性格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这样张汤制定《越宫律》27篇,赵禹制定《朝律》6篇,成为修改大汉律令的法典,汉律从此趋严。
再说张佳扬一天回到自己家,紫霞坐在院落中不时的向外张望,佳扬进门就问道:“夫人为何坐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哎呀,相公终于回来了,”紫霞焦急的神情有所缓解道,“今天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到我们家折腾了一番,抢走了你放文书的箱子。”
“啊,怎么会有这种情况,这还有王法吗?”
“是呀,我正要报官,谁知他们拿出了类似宫内官人的文牒说他们就是官人,告也没用的。”
“竟有此事,问他们是宫内什么部门的吗?”
“这个我没有细问,问了也不会说的,我还以为相公在宫内出事了呢,所以在此焦急的等相公回来,若再不回来,我就托人到宫内打听一下消息。”
佳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有安慰紫霞道:“让夫人受惊了,这事我查一下再说,终究会清楚的。”
“见到相公平安回来就好,我们能够平安的在一起就好。”
“是呀。”
“师父。”突然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张佳扬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卫青站在了大门口,看到不经常来这里的徒弟也感到惊讶,连忙说道:“徒儿什么时间过来的,快到屋内坐。”
“师父请房间里面说话。”
两人进入房间,紫霞倒好茶水就退了出去,佳扬道:“徒儿突然到来,有什么事情吗?”
“唉,”卫青话未出口先唉了一声道,“师父,当今陛下可能早已准备好了与匈奴决一高低,凡是对皇上计划有影响的人,恐怕以后在朝中无立锥之地。”
“徒弟这话意思?”佳扬疑惑道。
“师父还记得上次皇上让讨论是否反击匈奴的事情了吗,大家退出时让徒儿留了下来。”
“记得,记得。”
“唉,只因那天师父赞同了汲黯的意见,皇上对师父有所反感了,今天听说有陌生人来师父府上搜查东西,我不放心才过来看看。”
“原来这样,唉,如果小诸葛能寻到,师父返回古城才为上策呀。”
“今天从师父府上抄走的是什么文书呀,不知道师父记得吗?”
“应该没什么,都是一个过去的收藏。”
“有没有和匈奴有关系的?”
“有一些往年在匈奴时珍藏的物品。”
“哎呀,不好,这会增加皇上对师父的猜忌。”
“师父我在匈奴呆过这事,皇上是早知道的呀。”
“今天不同了,今天皇上可以拿这些说事,消除掉一切阻碍打击匈奴的因素。”
佳扬和卫青说到这里,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道:“现在皇上已经大了,有了掌管一切的能力,徒儿说的有道理,那我明天就去向皇上辞官不做,等寻找到小诸葛就返回古城。”
“这也是办法,希望陛下能念及旧情顺坡放师父一条生路。”
“放心吧,徒弟,当今皇上应该还没有到非杀我不行的地步,再说以往至今师父都是在为大汉着想的,好歹做过一些有利于大汉的事情的。”
“是呀,那师父明天见,徒儿今晚再想想应该怎么办。”
“好的。”
第二天早朝,张佳扬就向刘彻说道:“陛下,臣寻找好兄弟心切,无心应对朝内公务,希望陛下开恩准许退隐,以免耽误大汉国事。”
刘彻看到这个报告,象征性的皱了皱眉头然后顺坡下驴道:“张爱卿劳苦功高,既然有此意,就先休息,若朝内事急要立刻来朝。”
“谢陛下。”
张佳扬瞬间成了无官之人,感觉浑身轻松,在走到未央宫宫门时,卫青追了出来道:“师父,请在家好生休息一段时间,徒儿有空会经常去看您。”
“好的,认真训练人马,以后大汉要全靠徒儿了。”
“放心吧,师父。”
张佳扬回望未央宫三次跨上马匹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