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华年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委屈，他其实很怕锦瑟生气的时候，不是怕她会揍自己，而是怕她气自己，怕她不理自己，甚至讨厌自己。

毕竟一起度过了很多时光，穆华年又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她的秘密却不会背叛她的人，锦瑟也不想对他这样，甚至，锦瑟可以接受他不愿意做自己的徒弟，可是，穆华年要的感情却恰恰是她给不起的。

面对穆华年小鹿似的可怜兮兮的眼神，锦瑟可以无视，但终究做不到对他狠心。

烦躁的放开他的衣领，转身不在看他。

穆华年神色淡定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襟，“锦瑟，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别讨厌我好不好？”

这句话说的非常卑微，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可是，却只会让锦瑟更加的烦躁。

“穆华年，我早就说过，你要的我给不起，我们不一样，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锦瑟道。

一棵树和一个人，是永远都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给不起也没关系，我什么都不要。”穆华年走过去直视着锦瑟的眼睛，“就像现在这样就好，只要别赶我走。”

“你就那么贱吗？”锦瑟恼怒的说着她自己都知道不应该说的狠话。

穆华年很受伤，锦瑟也看出来了。

心有不忍，可是却也必须断了他的念想。

可惜，穆华年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有机会留在锦瑟的身边，并且坚持到最后了。

哪怕阴差阳错的分离了好几年，穆华年也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