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明斋看着她的样子，明知道她在开玩笑，叹了口气，见左右无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乍然听到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跳，也逃避了几天，我承认我当时是很懦弱，但是你要相信我，既然是因我而起，那我一定不会推卸，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毕竟是我欠你的。”

薄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笑还是怒，就像刀子插进了棉花里，完全使不出劲的感觉。

辛辛苦苦想要复仇的对象却跪在面前任打任骂。

薄凉扬起手来，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你还没变的残暴无情，我究竟是该庆幸还是难过呢。

“我若是要你把眼睛挖出来还给我呢？”薄凉问，。

本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一下，没想到他想也不想就说“你若要，我便还给你。”

“一点都不犹豫？感觉你像是在哄我。”薄凉摇摇头。

姑苏明斋却斩钉截铁的说“那几日逃避我已经犹豫过了，所以现在已经不用犹豫了。”

“也就是说这是你认真思考过的结果？”

姑苏明斋点点头。

“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蠢，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恨你？”薄凉没好气的说。

“你原谅我了？”姑苏明斋激动的抓着薄凉的手。

“我恩怨分明，该谁还的，就得谁还。”

尽管薄凉还是安静的坐在他面前，但他却能感觉到那滔天的杀气，冰凉刺骨。

“所以，你不原谅我父亲？”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善良下去，薄凉自然不希望他再被姑苏池洗脑成杀戮工具，所以她把那个秘密说了出来。

“你真的觉得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