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护着羽巡杭的宫冥耳边,令他分了心。
“小心。”羽巡杭把他推开,吃了凶兽一冲撞,撞的腰都快折了。
“没事吧。”宫冥这才回过神来,斩退方圆十米的凶兽,才去询问他的伤势。
“你若是专心点就更不会有事了。”羽巡杭咬牙切齿的忍着疼痛,掐诀给自己治疗。
“对不起,我只是……”宫冥话说到一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现在觉得后悔了?当年怎么不对人家好一点。”羽巡杭话里带着刺,大概是因为他们俩一对难兄难弟都栽在了这对姐妹花身上。
女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眼见着宫冥又要陷入懊悔之中,羽巡杭赶紧阻拦他,毕竟现在这个场面还需要他宫家来做主力输出。
“没时间给你颓废了,她不愿意的事,你还能奈何她不成,她当初做的事可不是要你现在一命换一命的。”
羽巡杭懂,宫连城也懂,若览星辰有一丝一毫的怨恨,今天都不会是他站在这里这种局面。
那个人,直到被所爱的人推出去,心里记挂着的仍是她这个恋恋不舍的天下啊。
宫冥记得她的房间里总是堆满各式各样的话本,其他的夫人总是嘲笑她幼稚,他也总觉得她难登大雅之堂,倒是作为小家碧玉来欣赏,还算赏心悦目。
不过要站在宫家家主身边,非有雍容华贵的主母气度不可。
而览星辰总借着身体不适避开和其他夫人相处,以前总觉得她没有容人雅量,现在想想,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怕是不喜那些吵闹的聚会。
两人刚在一起时,宫冥还在她的口中听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许,后来渐渐的她就不再说了,再然后,她就带着最后的倔强离开了。
她愿意为了这个男人披荆斩棘,仍怕将来冼星烛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宫连城那堪称美人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坚毅“当年之事,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吗?”
他指了指徵守心。
冼星烛注视着他那张和览星辰分外相似的脸许久,噗嗤一笑“你不是猜到了吗?”
徵守心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还道自己是唯一知晓当年实情的人,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就不妨告诉你,是览星辰把我关在山里,不与我接触外面的一分一毫,她与我血脉相连,吞噬一道有违天和,不过所有的后果都是她在帮我承担,所以她的身体才会一直好不起来,我吞噬的越多,她就要用越多的力量去压制反噬的恶念,不让它们回到我身体里作怪。辛翁来到山上之后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可以离开了。我利用她的阵法反把她困在山上,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阵灵了。”
她的眼神飘向远方,仿佛能见到某个人。
“阵灵找回来以后,为了防止反噬,我便回到了山上。借她的力量镇压阵灵,没想到被她逃跑了。为了孕育阵灵,我强忍着反噬,直到她出生,我便把自己冰封起来,等她成熟,只要览星辰不阻止我,就没有人可以妨碍我吞噬掉阵灵,吞噬掉这个世界!没想到,她竟然死了……哈哈哈,她竟然死了呀。”她笑着,眼睛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泪。
宫连城不想听她再说下去,她和宫冥都一样,当初不珍惜,过后后悔,根本一点不值得人同情。
“够了!”宫连城掏出一把剑,从手掌中擦过,鲜血没入剑刃,反射出七彩的光芒“我继承了母亲的血脉,就算拼的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你得逞!”
“你当真你那点力量能奈我何?”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再不见一丝软弱。
“若再加上我们呢。”
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把锋利的剑已经搭上她纤细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