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江黎挣扎,看着眼前冷酷的男人。
“十、九、八......”
男人手中的炙热火焰,一步步毕竟,江黎的心再次往下一沉,难道他今天就要彻底毁灭在这里,身体本来已经是绝脉,还要被毁掉丹田。
小时候的记忆开始慢慢在脑海里浮现,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那么刻骨铭心:中央——玄京城。鲜衣怒马,金砖壁瓦,豪门大宅,金碧辉煌,无数人对他的疼爱,数不清对他真假难辨的笑脸——还有永远对父亲法力的高高敬畏。
却都在那一晚上,瞬间坍塌,无数黑衣人闯了进来。
然后就是府邸天空上迸发出无数法术碰撞,发出绚烂而混乱的气流,往日繁华无比的府邸变成了一片废墟。等他醒过来时,母亲已经带着他来到距离玄京千里之外的边陲崇城。
为了生活,母亲教给他炼符,过去的一切尘封闭口不谈。
可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曾经鲜衣怒马,笑看风云的生活,变成现在这种四处躲避而拮据不安的逃难。
自己生命什么时候变得如同那最卑贱的法符一样。
这种被人捏在手心,如同蝼蚁一般操纵生死的无助感!他痛恨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他无法像父亲那样拥有强大法力。
丹田处的疼痛,忽然停止,江黎回到了现实。
忽然蓝衣人不屑的停了下来:“嗯?你居然是天生绝脉,无法汇集法力。哼,的确任何一个门派都不会收你这样一个废物。”
蓝衣人啐了一口痰,仿佛怕弄脏了手一般,撤销法力,一阵无力感浮上心头,江黎感到眼前一阵模糊。
而他的话却更如同一把锋利的毒刺,更加深刻刺入江黎心脏。
侮辱,生不如死的侮辱,江黎的心脏在猛烈的抽搐,眼眸放出血红的光芒。
就在这个时候,前厅忽然急匆匆传来一阵脚步。
金石坊的大掌柜,看到江黎误闯,吓得立刻走上前跪倒在地上向蓝衣人解释:“主人,他这是坊里的炼符师.......今天是来送灵符的。”
说完匆匆将江黎身上装一品灵符取了下来,递给蓝衣人。
蓝衣男子仿佛根本没听掌柜的解释,冷傲的眼神,扫过江黎,将那那100张灵符漫天飞散,忽的左手五指一抓,一股法力从手掌中喷出,在空中形成一股吸力,隔着十几米,取出一片灵符。
“最垃圾的一品灵符,就算是品相最好的符也不过100法力,哼,什么时候金石坊尽弄这些垃圾货。”
掌柜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江黎挣扎站起来,咬咬牙,捡起地上散落的灵符,想要转身离开。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蓝衣人嘴角冷笑上扬。
“你想怎么样。”江黎转过身,这一刻莫名的平静下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实力,实力是王道,实力是一切!没有实力,被人当做烂狗屎唾弃的资格都没有。
至少那样还有人怕弄脏了自己!
蓝衣人站直了身体,指了指自己胯下:“你偷窥太一宗心法,本是死罪。念你为我金石坊做事,我不杀你,从我跨下而过,一笔勾销。”
江黎怒极反笑:“好一个一笔勾销。看了我今天,还要好好谢谢这不杀之恩才行。”
蓝衣人轻轻抚弄衣袖上灰尘:“给脸不要脸,看来了你是要不知好歹了。”
说完,他五指一旋,开始吟唱施法,从空气之中凝结出一团火焰,随着法力凝结,火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变成一只恶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