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沉默片刻,叶嫤敛神收心,低应,“成。”
既是他都难得的松口了,她怎么都得好生将他这话接住。至于日后交不交得出叶家的万贯家财,自然也是她叶嫤说了算。
他则笑得兴味,“一年为期?”
叶嫤郑重点头。
他面上露出满意之色,两手稍稍搭上了叶嫤肩头,“爱妃打算在本王身上呆多久?本王伤势未愈,体力不行,这些日子该是满足不了爱妃的,但若爱妃今夜执意要要,本王倒也可勉强……”
叶嫤眼角陡跳,不待他后话道出,便已仓促的从他身上翻下站定。
眼见她难得露出窘态,他兴致大好,意味深长的问:“爱妃紧张作何。难不成与许明渊恩爱多年,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儿?”说着,慢腾腾的坐起身来。
叶嫤顿觉受辱,只是未怒,“妾身历来洁身自好,从不曾与许明渊真正有染。再者,妾身如今好歹是王爷的女人,王爷如此奚落妾身,自然也是在扫王爷自己脸面。还望王爷日后,谨慎言行。”
“爱妃倒是无趣,这满京之中的人,稍稍有点脑子的谁不知晓你与许明渊那点事,本王也不过随意问问罢了,又非介意。如今也是太后懿旨赐婚,若不然,京中谁人会娶你入府?本王施恩于你,对爱妃还不计前嫌,爱妃可要好生报答本王。”
叶嫤满目复杂,强压心思,认真点头。
他则轻笑两声,也不耽搁,差人进来为他抬榻而走。
叶嫤恭敬将他送出门外,待得他一行人彻底离去,心头的大石才稍稍落下。
芷墨在外早已紧张得浑身冷汗,急忙上前将叶嫤打量,“小姐,王爷在屋中可有为难你?”
叶嫤满目复杂的摇头,待得芷墨正要再问,她才低沉出声,“平乐王府乃真正龙潭虎穴,日后我们定要小心行事,切莫明着得罪王府的人。”
空中皎月如盘,清辉洒落。
微风轻拂,府中那池碧湖正泛着银色波光,成片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