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转头过来,深眼凝他,心中略是迫切的竟想听到他的回答。
只是这话一出,平乐王却神色略有起伏,竟是不曾立即回话。
叶嫤神色微变,忍不住心生失望。
终究还是江山为重,是以,他才会如此犹豫?她叶嫤与他的江山比起来,怕是什么都算不上吧?
正思量,平乐王那诚恳坚毅的嗓音再度响起,“你与江山,同等重要。你所的你之性命与大昭命途冲撞之事,我此生,绝不会让这种冲撞之事发生。”
是吗?
这话入耳,叶嫤心思杂乱,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只是转而一想,她终究还是异于寻常女子,对对方要求过多。想必这世上未有任何一个女子敢与帝王的江山相比吧,就论她叶嫤方才的问话与比较,也已算是大逆不道的杀头之罪的,也难得平乐王竟是未生气,还能出她与江山同等重要这话来。
只可惜啊,他算是对她极其看重,极其心系了,奈何,她叶嫤竟是野心磅礴,妄求她叶嫤的性命要比他的江山重要。
呵,她这是怎么了呢?
怎能,如川大妄为的……妄求呢。
思绪幽远,嘈杂厚重。
眼见她一直不回话,平乐王终觉今日的她格外怪异,待沉默一会儿,缓道:“叶嫤,你心头若有什么心事,一定要与我。你我之间,相识相爱已是不易,我不愿你因为其余之事与我生得芥蒂。烟霞那些言论,我历来不信,别你不曾做错什么,便是你当真如烟霞所那般做了错事,我也不会责罚于你,只会,包容。”
叶嫤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待按捺心神一番后,才道:“皇上的心意,妾身也是明白的。也望皇上放心,妾身并无其余心事,妾身,只是突然有些乏累了。”
她这话得认真。
平乐王仍是有些不放心,当即垂头仔细将她打量,待确保她脸色并无任何异常后,才稍稍放心下来,轻柔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越发放缓放柔,“也罢,你先在主屋休息。昨夜,苏晏并未擒住裴楠襄,此事棘手,我还得想些法子引他现身。”
叶嫤微微一笑,再度点头。
平乐王不再耽搁,仅与她再度嘱咐两句,才起身离开。
直至他彻底走远,叶嫤才暗自一叹,却也毫无半点休息之意,仅稍稍起身往前,待在雕窗处站定后,便抬手将雕窗推开,满目幽远的凝在窗外远处。
也不知是否是真正彻底陷入了情爱里,但又满心通明,理智得可怕,是以才会如茨纠结,如茨在意日后她与平乐王之间的结果。
这种感觉,此生从未有过,便是当初与许明渊相爱,竟也不曾如此无奈与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