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眉头一皱,抬头深眼凝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蓦地放柔了目光,似水的凝她,“放心,在下不过是想试探他一番罢了,并不会真正要他『性』命。”
叶嫤满心叹息,“裴公子也是明眼之人,如今局势对你而言,已无任何优势,裴公子何必再强撑?还是束手就擒为好!且裴公子曾施恩于我,无论如何,我自然也不会让皇上要你『性』命,纵是裴公子以后当不成大梁帝王了,但也可做个普通人,安稳终老。”
裴楠襄似如听了笑话,“在下,生是大梁帝王,死也是大梁帝王,岂能做个被叶姑娘佛照着的寻常之人?”
着,面上的笑容突然收敛得干干净净,目光一深,连带脱口的嗓音也突然变得刚毅而又认真,“叶姑娘不必可怜在下。在下这人,最是不喜别饶怜悯,只因没那必要,在下也只愿叶姑娘将来能藏在在下羽翼之中,受在下保护,而绝对不是叶姑娘反过来保护在下。且今夜之事,不过是短暂输赢罢了,但最终风云角逐之后,谁输谁赢,那就不准了。”
他这话自信满满,似是即便处于弱势,却浑然未将今夜之事放于眼里。
叶嫤满心复杂,越发仔细的凝他,只觉裴楠襄着实心『性』稳固,临危不『乱』,只是,他究竟是否知晓一旦他落入平乐王手中,该是何等下场?
心思浮动,一时之间,叶嫤终究未言话。
则是片刻,那林中大军已迅速穿出,再度将裴楠襄与叶嫤二人圈住。
一时,有侍卫点燃了火把,越发将周遭照亮。
叶嫤下意识抬头望去,便见平乐王与苏晏已是立在了人圈最前,正满目阴沉的将裴楠襄凝视。
“放开她!”
不待裴楠襄叫嚣,平乐王已威胁道话。
完,目光再度朝叶嫤望来,仔细将她扫视,待确定她并未受伤之后,面上的清冷与压抑之『色』才稍稍松下半许。
裴楠襄仍无半分怯意,勾唇而笑,“放开她?在下好不容易捉到的人,若无好处,岂能放就放了?”着,神『色』微动,好整以暇的将平乐王凝着,话锋一转,“不如,大昭帝王差周遭侍卫全数退散,待朕心情好了,便将叶姑娘放了,如何?”
“大梁帝王,你已被围攻,你那侍卫与几名暗卫皆被擒住,如今你已无任何退路,『插』翅难飞,还是识相些为好,放开皇贵妃,只有这样,你才能少吃些苦头。”正这时,苏晏先平乐王一步威胁出声。
裴楠襄轻笑出声,悠然的朝苏晏望来,“大昭之臣,着实是尊卑不分!朕与你大昭帝王话,何来轮得到你这大昭臣子『插』嘴?”
着,眼见苏晏吃瘪,他面上兴味的笑容越发浓烈半许,随即又将目光径直朝平乐王落去,“大昭帝王考虑得如何了?可要将在场侍卫挥退,保叶姑娘『性』命?”
平乐王嗓音一挑,“你以为,朕此际将在场侍卫挥退,你便能逃得出朕之掌心?”
裴楠襄漫不经心的道:“朕如何以为,对大昭皇上来自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此际着实没什么耐『性』,大昭帝王若一直不愿答应的话,朕这手中匕首,可就要划花叶姑娘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