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夏回到前院的时候,客人已经散了,那县令大人也早已不见踪影。
顾盼夏心底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着下次去见红姨的时候,再顺便瞧上一眼。
回到家的时候,顾盼夏刚坐下来,便见许文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顾盼夏眉头微蹙,“许大哥,怎么啦?”
许文上前急声道:“姑娘,大事不好了,少主刚刚来信,说是京城那边出事了,让你速去一趟,他在驿站等你。”
顾盼夏猛然起身,疑惑道:“京城那边出什么事了?”
许文语气沉重道:“安南王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将军前两天遇刺,受了重伤,据说如今还卧病在床,如今调兵的虎符在少主的手上,只有镇国将军一个人在守着。”
“安南王这些年在私底下拉帮结派,党派不少,又偷养不少死士,镇国将军的三十万大军还在南疆守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如今能与安南王敌对的,恐怕只有少主留在京城的十万精兵了。”
顾盼夏越听眉头越皱,她也没来得及像顾大海和周氏辞别,便直接往马厩去,牵着烈焰便匆匆离开了后院。
许文快步追了上去,顾盼夏扯住马绳,看着许文道:“速速飞鸽传书,让你们少主先行回去。”
说完,还没待许文反应过来,她已经骑着马扬长而去。
“这是怎么啦?盼夏怎么急急忙忙地走了?”
听到马蹄声,顾大海和周氏都跑了出来,不解地问。
许文也来不及解释,只说道:“这事我晚些在与你们解释,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说完,也转身急急离开了。
顾大海和周氏脸上带着担忧。
周氏轻叹一声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刚回来又走了?”
自他们从京城回来后,就很少见到这个女儿。
顾大海也忍不住叹道:“唉!我宁愿她是一个平凡的姑娘,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也不愿她这样奔波劳碌!”
说到底是他们做父母的没用,才会让子女如此辛苦!
“这是怎么啦?盼夏那丫头呢?不是说已经回来了吗?”
此时,周健也从门外走了进来,顾大海和周氏唉声叹气地站在门口,不禁感到疑惑。
周氏看着自家兄长无奈道:“唉!别提了,也不知许兄弟过来说了什么,这不,人都还没坐热,就又走了,也没说一声去哪儿。”
“什么?又离开了?这丫头,到底在忙些什么?”周健蹙眉。
这个外甥女,一年下来都没见上几面,就算忙生意也要记得回家跟家人好好聚一下啊。
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罢了,那孩子如今也大了,又是个懂事儿的,应该懂得照顾自己,咱们就甭多管了!”
――
顾盼夏骑着马快速飞奔出清幽镇,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飞过,就再也没有见到踪影。
陆远接到许文的飞鸽传书之后,便让太子和温书承他们回去,他则留在驿站,继续等顾盼夏。
顾盼夏到驿站的时候,已是两天之后,她本以为陆远已经先走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等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先和太子他们离开了吗?”
顾盼夏跳下马背,蹙眉看着他。
陆远微微一笑道:“我要与你同行!”
反正只是迟两天而已,再说了,如今太子他们都回去了,也缺他一个。
“虎符不是在你手上吗?你不回去,怎么调动大军?”
陆远笑着解释道:“虎符我已经让赵彬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不休不眠,几天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顾盼夏柳眉依旧仅蹙道:“可是……伯父不是病了吗?你就不担心他?”
她知道陆远不喜欢陆奕,可到底没有像恨陆老太君那样恨陆奕吧?
不至于,连陆奕受伤了,他都无动于衷啊!
“放心,慕青已经传来消息,说是父亲的伤已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恢复。”
顾盼夏闻言,暗自松了口气,难怪陆远不担心,原来只是轻伤。
可是……既然是轻伤,许文怎么对她说是受了重伤,如今还卧病在床呢?
“许大哥不是说,伯父受了重伤,如今卧床不起吗?”
难道是许文听岔了不成?
“这只是对外传的消息,做做样子罢了,不然,怎么能让安南王放松警惕?”
安南王谋划了这么久,陆奕若不故意装作受了重伤,岂会让他放松戒备?
“往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陆远一把抱住她的腰,飞上了马背,边扬起马鞭边道。
顾盼夏不舒服地往前挪了挪,“你的吗呢?”
“马儿已经让赵彬骑走了,其他马的脚程比较慢,所以将我的那匹给了他。”
陆远说完,手中的马鞭往烈焰身上重重一甩,烈焰吃痛,啼叫一声,便往前狂奔而去。
顾盼夏惊呼一声,差点没往前栽倒,幸好陆远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
待稳下心,顾盼夏拍了拍胸口,不满地嘀咕道:“烈焰很通人性,你没必要下那么重的手!”
烈焰可是她用灵泉喂养的,就连吃的牧草都是出自空间,平时她说什么,烈焰都会帅尾巴回应,陆远这货,竟然如此对待她的爱马,简直可恶。
陆远微微挑眉,轻笑道:“是我的错,爱妻莫怪!”
“谁是你爱妻,我可还没嫁给你!”
顾盼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货到底是心大,还是真的不在意,都这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调侃她。
“看来,小丫头这是心急了,提醒爷早些去提亲?”
顾盼夏猛然回头,怒瞪着他道:“陆远,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谁知,他却依旧挑眉,好心情地道:“没有,只要有你在,爷的心情会一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