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就想来笑话张淑芬,就算大房的女儿先一步嫁人又如何?这才领证几天呀,不仅撞了车见了血出了事,现在夫妻还开始闹矛盾了。
张淑芬脸色一沉,冷冷地问着:“你们听谁说的?谁的舌头这么长?”
郑晓兰讪笑:“太太,不是听说的,是我亲眼所见。”
张淑芬淡冷地说道:“晓兰,你都几十岁的人了,眼力肯定不好,看错了吧。文彤上班的时候,我是还没有起来,也知道文彤一切如常。”
她昨天担心大女婿出事,可是告诉大女儿后,大女儿非但不急着找人,还亲自去医院帮女婿办理了出院手续,并告诉她不用担心,只管回家便是。
宁文彤虽然什么都不说,张淑芬亦意识到她是在生气。
“太太,我是上了年纪,不过视力还是不错的,像咱们的大姑爷,我铁定一眼就认出来,特别是大姑爷那辆车。”郑晓兰不让张淑芬否认过去。
见到闻人笑深夜开车飙离的人并非是郑晓兰,而是宁文婷,她把这件事告诉郑晓兰的,郑晓兰又告诉了杜婷婷,两个女人便一起过来探听虚实。
张淑芬瞟了郑晓兰一眼,依旧淡冷地说道:“就算你真看到闻人深夜出门也不代表夫妻俩闹矛盾呀,就不许闻人有事出门吗?晓兰,怎么说你也是宁家的二太太,这宁家的规矩你都忘了吗?主屋大宅的事是你们可以随随便便打探的吗?更不要说那是文彤的私生活。”
郑晓兰被张淑芬这样一说,顿时气得脸色漆黑。
张淑芬也不理她,自己走进了餐厅里吃她的早餐。
杜婷婷比郑晓兰醒目多了,见探听不到虚实还惹大太太不喜,她借口有事就先溜了。郑晓兰与张淑芬的明争暗斗最深,她没有马上走,还是坐在沙发上,只不过气得不停地绞着手指罢了。
她并不比张淑芬年轻多少,当年成为宁振兴的情妇时,宁文彤才几岁呢,她以为自己能够挤掉张淑芬的,结果她只能屈就二太太之位,几十年来都是如此无法正位。在知道宁家的家规后,郑晓兰更是愤恨,却无可奈何,因为她舍不得宁振兴带给她的荣华富贵。
她的舍不得便让她两个优秀的女儿屈于张淑芬的三个女儿之下,连带她都不如宁文彤姐妹三人有地位。要说宁文彤有本事,郑晓兰认了,但宁文心和宁文欣是连她两个女儿都不如的,在嫡庶分明的宁家大宅里,地位也远远高于她的两个女儿。
他们来主屋大宅,张淑芬可以淡冷地提醒他们,这不是他们自由出入的地方,老爷和老太爷不在的时候,他们最好少来。
“来人,给我倒杯水来。”
郑晓兰觉得口渴,张嘴便叫着佣人给她倒水。
很快便有一名佣人从屋外进来,走到她的身后客气地问着:“二太太,你是想喝温开水还是想喝茶?”
郑晓兰扭头就瞪着佣人,骂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了我要水,还要问,嫌气太长了是吧?”
那名佣人脸色如常,依旧客客气气地说道:“二太太稍等片刻,我去帮你倒杯水。”
说着,佣人走开了。
郑晓兰哼着,还在骂佣人:“一点眼力都没有,没看到我进来了这么长时间吗?也不知道给我倒杯水,比我那边的人还不如,怎么你就能留在这主屋大宅里当差,该不会是走后门的吧?”
佣人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把那杯温开水摆放在茶几上,先是客气地对郑晓兰说道:“二太太,你要的水。”然后她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为自己辩解着:“二太太,我不是走后门进来的,我是光明正大地应聘上班。二太太进来这么久,应该有其他人问过了二太太要不要喝水的,是二太太拒绝了吧。”
宁家主屋大宅的佣人不可能如此的没有眼色,在屋里有人的时候一杯水也不倒。
郑晓兰心情不好,也是故意挑衅大房,本来她已经端起了那杯温开水,听到佣人那样辩解,她脸色一黑,重重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都是侍候老太爷他们的,就这样的态度也不怕被责罚。主子的心思岂是你们可以揣测的?”
“二太太言重了,我并没有揣测二太太的心思。”
“我说你有你便有。”
佣人见郑晓兰那般的无理,干脆闭嘴不再说话。
郑晓兰骂了几句,佣人都不回应,她更觉口渴,便重新端起了那杯温开水来喝,才喝了几口,冷不防地就把余下的温开水朝那名佣人当头泼去,骂着:“你想烫死我吗?”
佣人被她泼了一脸的水,连上衣都被弄湿大半,依旧神色如常,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二太太已经喝了几口才来嫌水烫吗?”
郑晓兰怒,“你这是什么意思?质问我吗?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佣人,也敢质问我,就算我不是你们的正牌太太,也是宁家的二太太,不是你们小小的佣人可以质问的。去,重新倒杯水来,我只要三十度的水,多一度也不行,少一度也不行。”
佣人不动,看着郑晓兰,说道:“二太太,我没有温度计,没有办法帮二太太测量好水温。”
这二太太今天是吃了火药不成,居然在主屋大宅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