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古婳和虚静到了傍晚才能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
宫女们伺候他们洗浴之后,古婳已经累瘫倒在床上。
干脆她也懒得起来了,反正中午吃得太多,她也不饿,于是迷迷糊糊的就在床上睡着了。依稀间,似乎听到虚静那边的房间有什么动静。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那景安帝老师喜欢在半夜的时候把虚静叫过去,要么就是研究飞镖,要么就是研究那盔甲,再要么让虚静说说这民间的事情。
可怜的虚静,即使是在大沧州他也已经六十多年没有体验民生了。对于云栖国的民生更是一窍不通啊。最后就变成了景安帝给他讲那奏折上面的荒唐事,甚至还有景安帝自己的密探递上来的情报。
前日,据说是一个地方又有了春旱,一大家伙的地方官在奏折上叫苦连天。
景安帝简直是烦不胜烦,整个云栖国那么大,旱灾是经常有的,有的人能够解决,而有一部分地方官每年都来哭穷,治理不了,需要银子。
这些地方官要是真为百姓着想,那还算是有良心的,其实大部分的银钱都是到不了百姓的手上。而事实上,即使是补贴钱财,也解决不了这干旱的问题。田地里面的庄稼都是要收税的,只要收成不好,农民是没有什么积蓄的,立刻就变得贫困潦倒了。
只是这干旱又不是人说控制就能够控制的。钱一发下去,立刻就消失无踪了,但是密报上面,那些地方的农民照样是穷困潦倒,甚至很多人都远走他乡,另谋生路了。
而其中有一部分人直接就被饿死了,要么就被地主们逼死了。
景安帝每到这春夏季,就会收到无数这样的密报。他的心情也会跟着越来越差。
作为一个帝王,看到这样糟心的状况,怎么还能够吃得香甜,睡得安稳呢?
可是罢免那些官员也没有用,换一个人上去,照样也是顶不了多少用了。
景安帝实在是没有人能够发牢骚,只能够和没有一官半职的虚静聊聊。虚静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劝慰一下他,只能做一个倾听者。
古婳心里同情了一下虚静,又要去听那皇帝的牢骚了。
然后就继续安稳的睡去。
第二日早上,古婳吃着早食。
突然,虚静走进来,身上似乎有一点血迹。
他面色苍白说道:“快跟我走!”
古婳一脸迷惑,这一大早的赶着去干什么?
“景安帝出事了。”
“什么?”古婳吓得筷子都掉了。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虚静身上的血难道就是景安帝的吗?
“一时说不清楚,赶紧跟我走!”
虚静一把拉住古婳,直接冲去了之前他们关押李玄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