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这么个不上道的下等人居然也敢如此大着担心来欺辱以前的雇主,最可恨的是,孙启寒对他可不薄。真是让人齿冷。
要不说,富贵荣华转眼间。
他心里愈发的确定了要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都城不是人人都能够永远混得下去的。他不如之后衣锦还乡,即使子孙后代不能够享受这都城的繁荣,起码也不会有孙启寒这样的危险。
毕竟只要在家乡,安分守己一点,一般也出不了多少事。
他也不求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够富贵荣达,这么十几年的学堂上着,他看着他们也不是那个料子。既然是攀不上这个台面,就没有必要冒险,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小人,小人自然是不敢说谎,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只求一个安稳日子,如何敢欺瞒?”牛大壮眼神飘忽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孙启寒,看见他双目怒视他,又立刻把眼睛挪开。
这心虚是肯定的,但是他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能够退缩了。好不容易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一定不能够放过,这下半辈子的宽裕生活就指着这一次了。
李大人阴冷着脸,他本来还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按照牛大壮这个罪名,重刑是肯定跑不了的。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对于牛大壮这样的人,他没有丝毫的同情,反倒是厌恶。
毕竟谁也不喜欢一个忘恩负义的下人。
但是,他能够在这个职位上这么多年,全靠一个方法,那就是和稀泥。他这么几年,几乎是没有判过凌迟,车裂,之类的极刑。甚至是砍头也是少有。
也不过一年出一两个就不错了。除非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或者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罪犯,他一般都不愿意判这种重刑。
这个方法表面看起来有点容易被抓小辫子,但是其实非常的有效果。
他很庆幸能够掌握这个小窍门。给他省去了多少麻烦。
镇都御史这个位子,虽然没有资格审问真正的贵人,官宦,但是这都城,每个人绕几道弯,似乎都能够有点背景,不是十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要么就是生意上有来往的关系。除了那种真正的贫农,其他人都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他们身后的背景家世。
之前的那一个大人,据说就是因为一个商铺争夺问题,还是一家人的家务事,大儿子和小儿子争家产。那大人判给了刚刚成年父母双亡的小儿子,而他认为大儿子早年就有了自己的家业,并且父母早就给他了许多的财产。
可怜的小儿子和大哥是同父异母,其他的家产早就分完了,几乎都是大哥的,只是那商铺当初是父亲去世前,答应给他这个商铺,用来成家立业。以后好有一个生计。
可是这个大哥确实一点都不愿意让出去,他本来就觉得这个弟弟就是来抢夺他的财产的,那个商铺他也不能够让出去。只给那弟弟一个破旧的宅子,那宅子还在郊外。
弟弟气愤不过去告上了公堂。
前任还是个古道热心的,立刻就去查了他们父亲的留书,确实有一笔是说要把那商铺给了儿子。于是,前任也就这么判了。
他却是没有想到,那个哥哥是个厉害的主,他记恨上了他,他有一个女儿嫁给了一个朝中的重臣当做小妾,去哪里哭诉了一番,那人就给这个大人在上司那里上了一点眼药。莫名其妙的就被革职了,还特意派去了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做官。也就比有罪流放的孙家要好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