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婳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觉心生好奇,虽然她不敢贸然闯进这居所里,怕触怒了这居所的主人,但她觉得出去了总不会有什么坏处,即使这里的主人是个脾气暴躁的危险人物,也比自己一直待在危机重重的地道里安全的多。
古婳先将自己的包袱扔到院内,随后又蹑手蹑脚的从地道里爬了出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本清素白净的衣服已经缀满了一道道划痕,灰尘泥土沾满全身,就连她自己都全然认不出这是先前那件纯白的衣服了。可仔细一想,常年无人使用的地道,累积了再多的尘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望向院内。
院内极为宽阔,花草树木都生的正旺盛,古婳在院内东张西望了许久,却不见任何一人,只觉这居所内亭台楼阁无所不缺,各种建筑虽不是金碧辉煌,却也是精雕细琢而成的,由此可见,这居所的主人定是个家财万贯却不喜浮华之物,偏爱简约却不简单的设计,是个品味非凡之人。
古婳不知不觉就被这院里的简约建筑所吸引,连包袱都扔在原地不管,只顾着欣赏建筑所透出的美感。她发现仅是围墙的设计都有说不出的用心,她伸手抚了一下墙壁,灰白色的墙体隐隐透出些淡黄色,古婳抬起头望向高处,只见墙顶刻着翻飞如云海一般的波纹,给人一种宁静悠然的感觉。
再看远处的亭子,一眼望去尽是红色,可那红却不是刺眼的红,而是令人赏心悦目,任何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的暗红色,亭顶处严丝合缝,边缘处微微翘起,也雕刻着些翻飞的波纹,与墙壁的花纹相呼应,此亭既可乘凉,又可避雨,真是院中一道素雅而靓丽的风景。
古婳在院中四处走,四处看,似乎每一个建筑远望再普通不过,近看却惊觉其细致之处,这些建筑个个都如此新奇,个个都让古婳从开始的漫不经心看到了后来的叹为观止,远观只见其形,近看才知用心之处远比其形更吸引人。
古婳被这些建筑完全吸引了注意力,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建筑上不肯挪开,却不知何时,两个家仆从前方的拱形门洞中走了出来,看样子那个门洞是通向前院的。
“你是何人?!”两个家仆见古婳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院里,先是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家仆快步冲上前来,另一个家仆也反应过来了,紧随其后跑了过来,朝着古婳质问道。
“老实交代,你为何无故闯入王爷府?!”另一个家仆瞪了古婳许久,用更加严肃,更加能够震慑人心的语气朝古婳喊道,似乎将古婳当成了闯入这里的不速之客。
古婳仔细打量着二人,只见他们上都着统一的棕色家仆服装,下都着统一的纯黑色宽松长裤,再看面容,前者皮肤黝黑,身材瘦小,后者面色微黄,身材魁梧如山,如此打量一番,古婳可以确定,他们是家仆无疑了,或许还是这处住所中的武夫,毕竟二人虽长相和善,可看模样却像是会些武功的人。
“我是无意间进来这里的,并非是心怀不轨有意闯入。”古婳见两个家仆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赶紧将自己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事解释给他们听,生怕他们会将自己当成心怀不轨的坏人。
两个家仆听完古婳的一番解释,有些傻了眼,平日里无人出入这后院,且围墙如此之高,若不是心怀不轨之人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他们眼前?但古婳看起来也并不像是心怀不轨,刻意来行刺的恶人......二人相视许久都不知该如何处理古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