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婳的这番话就如同无声的利器,最为致命,每个字都像万箭穿心一般刺入他的胸口,直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一直以来三皇子都以为古婳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也相信古婳所说是不愿被卷入这场无止尽的纷争之中,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徐悠悠见三皇子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如此羞辱,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先前她虽嫉妒古婳却也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一直极力忍耐,不曾对古婳做更加过分的事,可如今古婳竟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贬低,如此不将三皇子放在眼里,凭她的性格又如何能够容忍?
“不要说了。”三皇子回身望着徐悠悠,脸色似乎极为难看,三皇子此刻虽对徐悠悠深感同情,但古婳与自己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掺和,即使如今的古婳可能已与自己不是一心,或是堕落到了与反贼为伍的地步,都与徐悠悠没有半分关系。
“不知姑娘此刻又在自言自语些什么?难道你忘了今日是谁理亏吗?”古婳似乎也并没有将徐悠悠放在眼里,毕竟于她来说,徐悠悠不过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罢了,即使徐悠悠爱慕三皇子,也不该自作主张将自己当做情敌来报复,折磨。
其实古婳最不能够理解的便是这两兄妹为何总对自己不依不饶,一直以来,自己都对所有人的辱骂和贬低极力容忍,却不想这两人竟当做自己好欺负,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古婳虽不赞成简玉轩的做法,却不知为何,竟隐隐对他生出些感激之情,或许古婳面上不曾表露出什么,但内心深处却对这二人厌恶至极。
“你定是在屋里藏了男人,否则为何不敢让三皇子进去?”徐悠悠突然冲上来,将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她理直气壮,咬牙切齿的对古婳喊道。徐悠悠在院中哭了许久,原本清澈的眼眸早已变为了满眼的血丝,不仅难有半分威严,甚至看来可笑。
徐悠悠主动提出要与古婳打斗一番,却屡屡败在古婳的手下,心中难免对古婳有些畏惧,但今日她看起来像个受害者,即使言语之上不肯饶人也不会有什么不妥,毕竟在外人看来,徐悠悠的兄长被古婳狠心害成这副模样,她对古婳有怨也实属正常,如今又有她爱慕已久的三皇子替她撑腰,面对单枪匹马的古婳有何惧怕?
“我还真想知道,今日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如此质问我的。”古婳淡淡一笑,脸上除了这满是善意的笑容之外再看不出任何波澜。古婳虽比不过那些皇亲国戚,却也不是生来受气的,若是一再忍让换来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辱,倒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古婳心中暗暗想着,若是徐悠悠再对自己如此纠缠不休,自己便要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你管我是什么立场,你若不是脚踏两条船就给我让开!”徐悠悠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在三皇子面前的形象都不顾了,她指着古婳的鼻子,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比得了官府的搜查令可以光明正大闯入民宅之时还要嚣张。
古婳并未再同徐悠悠说些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拦在门外,用身子将房门挡住,毕竟徐悠悠这种人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必定会趁自己不注意时闯入房间,三皇子虽与自己相识已久,但事到如今想必他也不肯相信自己所言并无虚假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