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虽将景安帝的亲笔诏书交于他们传看,可无人愿与三皇子为伍,在他们的眼中,当今的国主是二皇子,不管他是否名正言顺,既有能力坐上皇位,便是相比三皇子更有利用价值,而三皇子即使已尽力劝说那些将军们与他共同争回本就属于他的皇位,却还是不被人看好,甚至除了在军营之中受尽了冷落和白眼之外,一无所得。
即使是对景安帝忠心不二的将军也不愿将自己的信任轻易交付于三皇子,军中无一人认为三皇子能继承大统,甚至更有人怀疑这场皇位之争三皇子能力尚少惨败于二皇子,如今又假造诏书,欲在都城之外招兵集将,待壮大之时再回都城行造反之事,且这场密谋若是成功,便有惊无险,若是失败,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白白被牵扯其中,实在冤屈。
三皇子垂头丧气的望向身旁的将军,只见他身披暗灰色盔甲,内着如同风干已久的血液一般的暗红色衣物,腰间紧紧别着一把宝刀,看样子是在立功之时景安帝亲自赏赐的宝物,或许同其他将军相比,他的权利在众人之上,对景安帝最为忠心,或许他的决定也最不容反驳。
“将军,听闻将军对我父皇忠心不二,不知此次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三皇子将景安帝的亲笔诏书递到他的手上,他是三皇子今日拜访的军营中最后一位还未发表观点之人,也是三皇子最后的希望了。
“或许要让三皇子失望了,臣并无心参与到江山与皇位的争夺之中。”那人不仅对三皇子行了礼,还是如今唯一肯唤他一声“三皇子”的人,三皇子心中本有些欣喜,却不想最终还是被他迎面浇了一盆冷水。
三皇子低着头不再作声,面上看不出喜怒,只觉他眉宇隐隐带些惆怅之意,但此刻三皇子的心中却如同破旧不堪的房屋又被暴雨侵袭,身中万箭一般,早已千疮百孔,不知该如何回应此人了。
“三皇子不必如此失意,只要三皇子肯答应我的要求并且做到,我便会带领手下的将士们归属于三皇子。”那人见三皇子情绪有些低落,便开口向三皇子搭话,他脸上除了严肃之外再无任何表情,说起此事时像是临时想起的,又像是在三皇子与旁人沟通之时便有此意,他心中的想法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还请将军告知,若是我能办到,必定不会推辞!”三皇子一听此人愿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顿时欣喜若狂,心中的感激之意如同喷涌的火山般无法抑制,不知该如何报答此人对他的信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