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放学铃声想起的时候，姜瑾一边交试卷，一边估摸着自己的成绩最多在中等。

不过，今儿是星期六，她带着小伙伴们回去的时候，恰好是王爱华开始做点心的时候，他们恰好赶上了刚出笼的小笼包，真是美味极了。

……

吴敏芳把试卷都带回教师楼里批改。

她先挑出了姜瑾的试卷批改，发现她现在最多只能算中等，很多公式前面的对了，后面还是错了。

她把试卷折叠好放进自己小包里，就下楼骑着自行车去了医院。

李巧芳现在已经是副主任，自然是有自己独立的小办公室，她做了个手术后回来休息，就看见了吴敏芳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等着，赶紧招呼她进去，笑着寒暄，显得很亲近。

“姜瑾的成绩不太好。”吴敏芳把试卷拿出来给她看：“这次她只有69分。”

李巧芳越发不满意姜瑾，毕竟自己儿子理科成绩都是前几名，像她就相信夫妻双方都聪明，生出来的孙子才会机敏聪慧。

她给她倒了杯茶，才叹了口气：“要不是她缠着我儿子不放，我是真的不想为难这小姑娘的。”

“现在的小女孩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高中不好好学习，不珍惜学习的好机会，就惦记着谈恋爱……”

吴敏芳以前生儿子的时候受过她的照顾，后来教赵骏的时候，李巧芳也给她送了厚礼，还给她介绍来的几位病人都照顾一二，让她很有面子，因此很是捧着李巧芳。

李巧芳是很好的听众，听她抱怨了一通，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笑着道：“这里有两条裙子，我逛商场的时候，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送给你这辛苦的园丁。”

“这怎么好意思？”吴敏芳看着里面浅蓝色和玫红色的颜色就很喜欢，却还是下意识的推辞：“太贵了，你自己留着穿。”

“都说是特意为你买的！”李巧芳故作不满的嗔了她一眼：“还是你嫌弃我的眼光了？”

“没有的事，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啊！”

“这样才对，衣服底下是化妆品，是我老公的朋友送来的，说是外国货，祛斑很有效果，你拿回去用着好，下回我让我老公再给你带……”

李巧芳的礼物，样样都送到了她的心坎里，吴敏芳心里特别的高兴，拍着胸脯表示：“你尽管放心，等过些日子，我就会以她高中不好好学习，和男同学谈恋爱为由批评她，现在学校里真是抓这方面的时候，保证让她呆不下去。”

李巧芳想听的就是她这句话，一脸感激的看着她：“敏芳，那就辛苦你了！”

……

不过，还没有等吴敏芳出手，第二个星期二的晚上，姜瑾她们的女寝室就出现了偷盗的事情。

白秀珠的手机不见了。

她自然是很生气，当下就闹了起来，反正是看谁都觉得是小偷。

偏偏，这个星期这一栋女寝的值周老师是吴敏芳。

她接到消息就匆匆过来，怕影响不好，关了门才开始审问：“最后一个离开的是谁？”

“不是我！”

“也不是我！”

虽然是小女生，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想说出来是谁留在最后的。

姜瑾和杨蕾还有郭淑婷更是大都时候都同进同出，因此，她们也摇头否认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贾星星独来独往，这个时候也没有顾忌，淡淡的道：“早上是肖芬芳最后一个离开的。”

“我没偷，不是我！”肖芬芳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委屈，或者是害怕，脸色猛然间涨红，瞄了眼姜瑾才开口：“中午后，我看见姜瑾回来过了。”

吴敏芳的犀利的眼神瞬间落在姜瑾的身上，似乎已经看出来是她偷了手机一样，声色俱厉：“你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的吗？怎么能做这种三只手的事情？还不赶紧把手机交出来，再和白同学道歉？”

姜瑾早就发现数学老师对自己不算满意。

不过，她发现数学老师就对数学成绩好的学生满意，还对白秀珠这样有钱人家的学生和气，对自己和几个数学成绩不太好的，她都是用看渣渣的眼神看着他们。

不过她劝自己不要生气，自己又不是钱币，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自己的。

反正语文英语老师都很好，自己也不稀罕数学老师的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