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处处透露着古怪,不出意外的话,这二层应该就是那些厨师船医水手之类的人居住的地方,晚上那么黑,假如他们想要干些什么,岂不是无法解决?
墙的触感粗粝不平,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一下,是大块大块的原木垒成的墙壁。莱卓斯疑惑不已,这难道是为了美观吗?
莱卓斯站住后,仔细辨认着风传来的方向,他在这极为黑暗的地方长时间高速运转大脑,已经感觉到精力明显下降。
突然,他隐隐听到嘶哑的哭泣声,眼前出现了一条向下通行的楼梯。他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的味道,混着经久不见阳光的发霉的气味,令人作呕,卫生条件很差。
莱卓斯将头探了出去,面前一个男人趴在椅子上,四周是厚厚的石壁,地面也是青石铺成。他的桌上有着一壶小酒和几粒没吃完的花生米。
应该是熟睡着了,那正好是我的机会了。
他蹑手蹑脚的溜到他的身后,一只手捂住他嘴巴的同时,用鱼叉狠狠插入他的心脏。
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两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这是莱卓斯第一次杀人,眼前的人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死在他的手里。
莱卓斯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被自己杀死的这个家伙,说不定也有着自己的家人?他的父母,他的儿女也许还在等着他回家。
不过很快莱卓斯就恢复了正常,为了救自己的家人,就算世界毁灭又与自己何干?他适应的速度超乎自己的想象,也许他天生就有着残酷,暴虐的心理。
忍住自己想吐的欲望,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莱卓斯不管这看守者有没有什么苦衷,只要上了这船,那就是有罪的。莱卓斯在心里催眠着自己,扶着墙休息了一会儿,他好受多了。
正对着的墙壁上,在很高的位置有一个不大的窗户,镶着铁栅栏。侧面立着一根十字型的刑柱,上面绑缚着一个死人,手臂平伸,双脚离地,尸斑遍布全身。以他的体型进行判断,这应该是个男人。用鱼叉小心地翻看提起他的下巴,这并不是自己的家人,莱卓斯松了一口气。
借着月光,莱卓斯看清了他的模样。他衣衫褴褛,碎布条一样挂在身上,浑身是发黑的血污,有的伤口已经溃烂,有的伤口还在淌血。他的头无力地歪在一边,但他的脸上却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正当这时。一只手从背后用力地抓住了莱卓斯。
“嘘,带上我一起走,不然我们两个谁都别想离开这里。”月光顺着那个小窗户进入牢房,一个青年进入了莱卓斯的视线。
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手上很光滑,没有什么老茧,一看就是那些从小吃喝不愁的贵族青年。
莱卓斯厌恶地看着他,他讨厌意外,更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掌握的感觉,他挣脱了拉住自己的手,对里面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