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瞪着南希,无辜的说:“我们没做坏事,迟早都会回去的。”
“说的也对,你们做的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是下毒而已,更何况还是那种隐性的只会让人发疯的毒药。”南希的声音压得很低,她缓缓的凑到黄悦的耳边,小声说:“你应该知道这种毒如果长期服用,纵然会随着身体正常排泄,可是毒素堆积,依旧会导致人发疯的么?而且到那种时候,就用任何手段都查不出来了。”
黄悦斜睨着南希,眸光冷了一瞬,不过转眼就恢复到了无辜的模样,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她扁着唇问:“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啊?姐姐你真是见多识广。”
“我也是刚刚才见识过的。”南希现在冷静的很,可不会被她的冷嘲热讽刺激到:“你没见识过也没关系,很快你姐姐就回见识到了。”
黄悦面色一变,从故作无辜到杀意再到强压杀意恢复无辜的模样,几乎是瞬间的事情,可南希还是从她的脸上读到了那些话。
这一刻,南希很庆幸。
幸好当初在国外的时候,她学过心理学,学会了读微表情,这才能在瞬间将她脸上的表情看清楚。
她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你猜,为什么现在警察还在审讯你,却一点证据都拿不到?”
黄悦不言语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就算没有杀害我妈妈的证据,也该有毒害费明贞的证据吧,费明贞那么一大摞的病例摆在那,你家还有用剩下的毒药,那药瓶上还有你的指纹,想必就算不说也可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来指控你吧?”
南希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那嗓音听着舒服,但是落在黄悦的耳朵里却十分的刺耳,心里翻涌如海,纵然她如何维持着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却依旧掩饰不住身体的紧绷。
“看来你想到了,警察没有拿到那些证据。”南希小声问:“你猜,那些东西在哪呢?”
黄悦盯着南希,眸光从涣散到聚焦,从无神到阴毒,她的拳头缓缓的握了起来。
“姐姐,你什么意思啊?”
南希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惊慌失措,也知道她肯定想到了那个可能性。
“你以为费明贞是什么人啊,她好歹也在章家活了这么多年,纵然她被你的药搞的丧失了理智,可是她本质是不会变得,你以为他她知道有人害她之后,还能轻易放过那个人吗?”
“就算……哪怕,那个人她抓不到,可不是还有她的亲人吗?有气无处发只能随便找个地方撒气了,更何况,那个人的亲人已经入了泥潭,这辈子只怕都出不来了。”
黄悦斜睨着南希。
南希很漂亮,但是更漂亮的却是她此时的神情,那么的可惜,那么的哀婉,好像已经在为那个人哀叹了。
黄悦拳头用力的握着,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她让自己冷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里那把火腾腾的燃烧着,一股股的气浪从心底涌上来,冲击着她的心神。
她用力的咬着牙,咬着舌尖,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
南希直起身:“就这样吧,我想说的说完了,就先回去了。”
她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笑道:“对了,那些东西用完了,我们会送来警局的,作为最新发现的证据。”
“你敢,你敢碰她,我让你不得好死!”黄悦忽然蹿了起来,将手铐脚镣弄得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