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睨了他一眼笑骂:“别跟我装可怜。难道你连自己的父亲也不熟吗?”
窦牧不屑地说道:“我父亲?他不过就是心感愧疚,才不得不接我回府罢了。想当年,他宠妾灭妻时,哪想过我?要是他有半点为我着想,我也不会被人拐卖。他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大丈夫为人不爱妻子,枉为男子汉大丈夫。”
小三七“嗤”了一声道:“瞧你那熊样,你这是想在罂罂面前卖惨表决心吧?罂罂才不会上你的当。古语有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爹是个宠妾灭妻的负心汉,你又能好到哪儿去?我就不一样了,我才不会宠妾灭妻,因为我一生只会娶罂罂一个人做妻子,决不会纳妾。这世间除了罂罂,别的女人都入不了我三七的法眼。”
夙罂被三七的“豪情壮志”给逗得“噗”一声笑:“三七啊,我罂罂何德何能啊,你可感动死罂罂了。三七,大师兄已经给你和几个小师兄们都找好了学堂。明天,你就要上学去了。你可要好好念书,不能老想着娶妻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啊。咱要搞事业,不能太过儿女情长。”
三七马上给夙罂敬了一个礼:“是!三七谨记罂罂教诲,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大丈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三七时刻不敢忘记。”
窦牧老是被三七抢台词,却也不生气,反而象一个老父亲看自己儿子一样,伸手狠狠地揉了揉三七的头发,语重心长道:“三七啊,好样的,哥哥喜欢。”
三七嘟了嘟嘴,伸了一下舌头,还做一个鬼脸:“切!谁要你喜欢,罂罂喜欢就行。”三七拿了一支簪子要给罂罂插上:“罂罂罂罂,这支簪子好漂亮,三七帮罂罂插在头上好不好?”
夙罂看了一眼三七挑的那支簪子,竟是一支墨玉簪子,上面还缀了一朵牡丹,确实好看:“好吧,三七挺有眼光,就戴上一支也无妨。”
三七马上给夙罂将簪子给插上了:“罂罂真漂亮!罂罂是整个楚国最漂亮最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夙罂在三七婴儿肥的小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就你嘴巴最甜。”
三七看向窦牧,挑了挑眉毛,双手叉腰,跟窦牧叫板呢:“老豆,羡慕吧?罂罂最喜欢的人是我,你没门。”
夙罂大笑:“三七,你叫他老豆?”
三七伶牙俐齿地说道:“罂罂,他都这么老了,又姓豆,我叫他老豆这是尊老啊。”
三七,你知不知道,老豆是爸爸的意思?可是,这个时空没人知道老豆是爸爸的意思。夙罂一时笑过了头,竟然倾身附嘴到窦牧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吧?有一个地方,叫别人老豆那是叫爹爹的意思。”
“真的?”窦牧十分惊喜。
夙罂点了点头。
窦牧马上乐呵呵地,突然也有样学样,附嘴到罂罂的耳边小声说道:“罂罂,我做这小子的爹爹,你做他的娘亲,我们做一家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