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下小姑娘,从未上过学就送到我们圣女学院来,还不能受丁点儿的委屈。这是来求学?咋不放到庙宇里让人叩拜呢。就连公主殿下入学,也没有这样的排面呢。”
“她救了太后一命,太后可封她个乡君什么的,赏些银两什么的,宣她进宫宠着就是,何苦要为难我们这些夫子?我们圣女学院也是要出成绩的,还要参赛呢。”
“就是。什么都不会,真不知道送进我们圣女学院来要干什么,这不是诚心让我们闹心吗。”
陈院长最后说道:“大家也不用闹心。太后送她进来,想必只是想让她博个附庸风雅的名声,好让她将来嫁人时,不让夫家看低了。她对太后有救命之恩,我们就当她是尊神一样捧着呗。各位夫子照样上课,她听得懂最好,听不懂也是没办法的事。反正,大家只要不提问她,不考她就好。没什么办法,就凉拌吧。”
“是。”夫子们只得应诺着。
夙罂连入学手续都不用自己办理,薜宝珠带她进了学堂。虽然薜宝珠不喜欢夙罂,但跟夙罂在一起好处多多。象现在,进个学堂都有太子和王爷相送,实在是太威风了。所以,她狐假虎威的,也沾了光,就亲自带着她一起进了学堂。
进了学堂之后,各位贵女已经各就各位,坐满了人。大家知道她要来,自然有人添了一张桌椅。另外还有两张椅子也是空的,一共空着三张椅子。夙罂瞧了瞧,便走到最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众位贵女见她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眼神复杂。
夙罂坐下时,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众贵女一眼,结果,除了薜宝珠之外,她还看到了一张熟面孔祈文蕊。祈文蕊显然也瞧见了她,却丝毫没有要和她打招呼的意思,她也就收回了目光。
她坐下来之后,不一会儿,穿着一袭明黄色流仙裙的公主殿下楚玉筝和一袭烟紫色的郑郡主便一齐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学堂。
这二人走进来之后,众贵女们一起从座位上站起,站出桌椅旁边,都双手叠于一边,微微弯膝,给她们福了福,异口同声道:“见过公主殿下!见到郡主!”
夙罂刚刚坐下,刚好低头瞧着地面上有一支笔,正要捡起来。待她捡了笔,抬起头时,众人已经行过礼,唯有她没来得及行礼,还坐在座位上。
郑郡主的目光就定格在夙罂的脸上,气势逼人地走到夙罂面前,看着夙罂冷笑了一声道:“我道是谁这么不懂礼仪,见到公主殿下都敢不行礼,原来是你。”
夙罂前面桌子旁站着的一个红衣少女一听郑郡主语气中的不善,马上接话道:“回禀郡主,这位刚入学的同窗姓夙名罂。她今天入学,可是由太子殿下,贤王殿下,徐祭酒大人,和窦大公子一起送进来的,排场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