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郡主正在将头上的一支金步摇拿了下来,向大家介绍道:“这支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是去年本郡主生日时,我爹花了五千纹银让珍宝斋打造的,款式独一无二。”
众人听了都不禁咋舌。虽然这里的贵女们并不缺贵重的饰品,但五千两一支步摇就有些太过贵重了。这一支簪子可是能让一个平民老百姓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啊。
夙罂只是无意间瞧了郑郡主一眼,心怀鬼胎的张思雯马上问道:“夙姑娘,你见过这么贵重又好看的步摇吗?”
这张思雯目光云诡波谲,看着夙罂就象看一只蚂蚁一样,仿佛夙罂从未见过这么贵重的饰物。
可谁知,夙罂摸了摸头上,便随意地取下一支玉簪,在她们面前晃了晃道:“我一向比较喜欢玉,对于金银倒是不上心。太后送了我几盒首饰,我就挑了这一支墨玉簪子戴在了头上。不知我这支太后送的墨玉簪子比之郑郡主手上的金步摇,哪个更好?”
众人一听夙罂说,太后送了她几盒首饰,不禁都羡慕妒忌恨起来。太后送的啊,那还不是件件价值连城啊。光是此刻看到的这支墨玉簪子,不但是最好的墨玉精工雕琢而成,上面还镶嵌着凤形金钿和珠子,款式更是精美得她们见都没见过。
张思雯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先让所有的贵女见识一下郑郡主的那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当面影射内涵一下夙罂的寒酸,让她羡慕妒忌郑郡主,最好是露出贪婪的眼神来。之后,她再将这支步摇悄悄想方设法放在夙罂的书桌里,污她偷郑郡主的金步摇。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夙罂一个乡野村姑,头上却戴着太后赏赐的金凤镶珠墨玉簪。而且,她还说,太后送了她几大盒的首饰。张思雯这才发现,夙罂看着打扮挺素雅的,可细细一看,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竟全身都是贵得令人咋舌。就连公主殿下,似乎还不如她这低奢来得美若天仙。
如此,她要是实行她的计划,就有些欠缺“动机”二字了。试问一个人穿戴比你好,手饰比你多,衣饰比你华贵的人,还会偷比她身上穿戴还要次的东西吗?所以,她的这一计,还没实施就觉得不妥,打算鸣鼓放弃了。
郑郡主见张思雯没有按计划行事,气得找着她在无人处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道:“你不是说,要污她偷本郡主的金步摇吗?为何又不动手了?你是怕了吗?”
张思雯抚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道:“郡主,不是的。我是觉得此计不太妥当,怕一计不成就要打草惊蛇了。我们要打蛇打七寸,一击即中,让她永无翻身之日。如果她只是犯了偷盗这一戒,她一定能仗着太后撑腰而脱身的。只有让她犯下淫荡这一戒,才能让她彻底玩完。”
郑郡主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也觉得张思雯的话是对的。张思雯又在郑郡主的耳边说了一段话,郑郡主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她的嫌疑太大。于是,夙罂这一日倒是安然度过了。
晚上放学时,徐长卿和窦牧俩尊男神守侯在圣女学院的门外,吸引了不少人。但凡是经过的女学生,都上前给徐长卿和窦牧打了招呼。贵女们的眼光几乎无法离开徐祭酒,对窦大少爷也一样十分热情。
只是,相对于徐祭酒的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窦大少爷只是相貌出众罢了,却不象徐祭酒,不仅人英俊潇洒,还是天下第一才子。这窦牧一直冷着一张脸,傲慢得让人难以接近。这也许就是窦牧和徐长卿的不一样之处。徐长卿不想得罪人,对每位少女都是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