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牧觉得,这事还是说清楚为好。还有这白牡丹和罂罂长得很象,罂罂对她的态度也十分亲尼,他有必要在白牡丹这里留个好印象。
夙罂睨了他一眼道:“没见过哪个人被嫌弃退婚,没人要还这么高兴的。你这是傻子吗?那王小姐的父亲是中书省的王相,正一品,那是真正的位极人臣。而且,王小姐才貌双全,是真正的名门淑女,端庄优雅,是女子中的典范。你错失了这桩姻缘,那是你的损失。你不去偷偷哭天抹泪,反来我这里高高兴兴地报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窦牧心想,我这就是有病啊,你不知道吗?我有心病,有相思病啊。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情根深种,别人不知道,罂罂你也不知道吗?若不是情根深种,他也不会赖在罂花庄园不走;倘若不是情根深种,他也不会一改再改当初来大楚时定下的计划。
所有原先计划好的,皆因遇到了夙罂,一切已经悄无声息地被他改动了。
夙罂听不到回答,不禁抬起头来,看了窦牧一眼。结果,这一眼不偏不邪地,刚好遇到了窦牧向她投来的,灼热痴呆的眸光。
“喂,你忤着做什么?既然你没事做,就过来帮忙啊。我们在装裱这些画作,你也来参考参考,这些画到时要怎么挂,怎么标价为好。你不是也会画吗?不如,你也贡献几幅画作,到时一并出售,看你运气如何,能不能也卖个价钱?”
窦牧欣然答应:“好啊。那我就给牡丹小姐作作陪衬,当当绿叶吧。”
话虽如此说,他窦牧的画作,在燕国可是能卖到天价的。在这里,不知能卖到几何?
夙罂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窦牧还真答应了。
一周后,白牡丹的“牡丹画廊”正式开业。
为了开业的这一天能打响名号,夙罂提前和师兄徐长卿通了气,选一个国子监和各大书院放假的日子,让师兄带了些国子监的监生和夫子前来。夙罂也把圣女学院的夫子和几个学生请了过来。
夙罂在给太后看诊时,遇到了皇上,于是,在皇上面前有意向太后吹嘘,鼓起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牡丹的画作吹上了天。
没想到的是,皇上和太后居然都是爱画之人,竟然想出宫来看画展。太后是不能出宫的,却在开业的这一天派了人来买走一幅画。
夙罂万万没想到的是,开业的这一天,皇上居然微服出宫来看画展!
夙罂看见皇上楚华胤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她是有意向皇上吹嘘,心里打的主意是,看能不能让太后和皇上也派人买一幅画。哪想到,皇上居然会微服出宫,亲自来画廊看画。
这么好的机会,夙罂想到了,是不是安排母亲和皇上见一面,看看皇上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