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想了想,还是叫来白芷,让白芷去跟上窦牧:“白芷,你跟上窦牧,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如果他有需要,你就照顾一下他吧。”
“好的,我这就过去照顾他。”白芷马上追了出去,追上窦牧的马车,单手一撑,跳上了马车,掀帘进去。
端坐在马车上的窦牧看到车帘晃动时,有一刹那间的高兴,因为他以为是夙罂追了上来。待看到是白芷,马上又拉下了脸,十分嫌弃道:“你上来就不必了,回去吧!”
白芷一向当夙罂的话是圣旨,他只是听夙罂的话罢了,才懒得理会窦牧有没有这个必要:“我并不想跟着你,只是,夙郡主有令,我必须遵从。不然的话,凭你?还使不动我。”
窦牧早就看白芷有些不对头,这时冷笑一声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一定早就恢复了记忆吧?却假装继续失忆。你一直留在罂罂的身边,居心何在?”
白芷笑了笑,反唇相讥:“那你百般耍赖留在夙郡主的身边不走,你又有何居心?我看,你绝非善类。”
窦牧整一个浪荡公子,纨绔子弟的不羁少年模样,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完全不加掩饰自己目的:“我只是爱慕她。当然,我的确绝非善类,所以,你千万别惹上我。”
白芷拱了拱手,温文尔雅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可以爱慕她,我就不能仰慕她?你绝非善类,我们彼此彼此。”
“呵呵!”窦牧呵呵两声,张狂不屑道:“且不说你和她年纪上相差了一轮,凭你这无根浮萍的身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有喜欢她的资格吗?她救了你,守护了你十四年,你醒来之后却居心叵测,连恢复记忆都不敢说出来。别以为你的狐狸尾巴藏得有多好,既然我能看出来,罂罂也不是傻瓜,她一定看穿了你,只是没有戳破你而已。”
白芷淡然一笑,并没有因为窦牧戳穿他而尴尬:“这么说,你也是居心叵测吧?不然,我想不出你如此猜测我的理由是什么。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为自己心思太复杂而羞愧?我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报答夙郡主的救命之恩才留下来任其差遣。如果没有夙郡主,就没有现在的我,我害天害地都不会害她。”
窦牧冷嗤一声:“你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真的能算是一位正人君子,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芷言行举止间自带一种雍容华贵,气势并不输于窦牧:“不放过我?你要如何不放过我?用窦家的家势来压我吗?”
窦牧就只是想确定一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不良居心?因为他总给窦牧一种莫测高深的样子,连白海棠都恢复了记忆,他为何迟迟没有恢复记忆?窦牧就只是想诈一诈白芷。
“那倒是不必。你走吧!我家可不缺伺候我的小厮。小福,我们走!”
白芷好像还真和窦公子扛上了:“窦公子这是不给夙郡主面子吗?我可是夙郡主派来照顾你的人。夙郡主一番心意,你却当成是驴肝肺?”
窦牧诡异地一笑,说道:“那好,你去东街的一品居给我买一份早点,我要一笼蟹黄包,一碗红枣小米粥,一碟酥皮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