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夜继续为自己辩说：“后来，我就想着，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算是永远做窦牧也心甘情愿。我甚至都想着，这辈子就在楚国以窦牧的身份活着，争取也做到能位极人臣。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娶你为妻。”

夙罂终于说话了，眼神犀利地对着甘夜：“敢问甘相大人，真正的窦牧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甘夜连忙说道：“真正的窦牧被人拐卖之后，在一次重病中死了。”

夙罂冷哼一声，还是有些怀疑：“不是你们燕国人杀的？说不定还是你亲手杀死的，然后取而代之？”

甘夜马上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状：“真不是，他的确是病死的。我入燕国之前，他已经死了好几年。罂罂，除了我是燕国人甘夜这件事情之外，其余的事情，我都没有骗你。其实，就算是这件事情，如果你追问我的话，我也会说出来的。”

夙罂看了甘夜一眼，冷笑：“你到楚国执行什么任务？”

甘夜这下子看起来又老实又可怜的样子：“陛下给我的任务是提防楚国和赵国结盟。”

夙罂有些咄咄逼人道：“这么说，这次两国结盟后一齐伐楚，想要瓜分楚国也是你甘相大人的谋划？”

“不是！”甘夜再次举起双手，可怜巴巴地说道，“真的不是。罂罂，这次两国结盟一齐伐楚，我其实是反对派。所以，我才有了机会返回燕国。换句话来说，我被陛下抛弃了，以后不必再负责离间赵楚两国，才得以回燕。”

夙罂歪着头，想了想，说道：“甘相大人，平南王祈世子和祈郡主一路被人追杀，平南王被污蔑有叛乱之心，这些都是你甘相大人的杰作吗？”

甘夜吃了一惊，说道：“罂罂，那时我刚入楚国，哪有那本事？那都是赵国人做的，燕国的人可能也参与了推波助澜，但是，我那时当真还没有接管燕国的势力。事实上，所有的事情都是陛下掌控，陛下不只安排了我，楚国一直就有燕国的一股暗势力存在，他们并非都听命于我。”

“陛下？”

“对，是陛下。我虽然在燕国为相，但到了楚国后，也只是听命行事，并不能我行我素。”

想到燕皇陛下，夙罂还真是无话可说了。那是她的父亲大人，不知此时此刻，母亲见到了父亲，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如何？这世上有太多的男人薄情寡义。父亲是燕皇陛下，事隔十五年，父亲还会念及和母亲之间的旧情吗？

夙罂正出神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甘夜喝斥一声道：“外面在吵什么？”

一个将领的声音非常恭敬地回道：“回禀甘相大人，陛下要我们来带公主殿下去见陛下。”

甘夜：“公主？什么公主？”

“尚罂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