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悦刚想来个死不承认,就见到二师兄楚家奇的独眼幽幽,还有飞渊也板着脸的样子,“咳!我跟师父谈了半天,人家化神修士,都没几个白头发白胡子的,他的样子……太丢人。”
是这个理由吗?
所有人都不相信!
须磨师叔还不到五百岁,须发皆白是因为伊水师叔,跟形象好像没什么关系。
“天地门不是老瞅着我吗?师父那个样子,会让人觉得他太颓废。”卢悦给自己倒杯灵茶,轻抿一口,“反正你们爱信不信,我就是想让师父精神起来。”
不说楚家奇他们到底信不信卢悦的强词夺理,只说偷溜着,回到自己房间的凤瑾,第一件事,她就是给自己按下一枚安神丹药,爬到榻上把脸蒙住,想要睡过去,看看是不是还能回到以前的梦境。
可是一等再等,心神并没有因为那枚安神丹药,有一丁点的迷离,反而须磨的样子,在面前,越来越清晰。
一想到,他那般专注的,解开她的衣衫,以他自己的心跳,带动她的心跳,慢慢缓下来的样子,凤瑾就不知道自己该有何种表情。
她慢慢按住自己的心脏处,那如电流般,麻麻击过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她是伊水,还是凤瑾?
或者,是凤瑾还是伊水?
凤瑾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好像很重要,可是好像又一点也不重要。
不管是伊水还是凤瑾,她对……对那个人,都有割舍不了的情……
轮回心咒啊轮回心咒……
凤瑾也不知道,她该是庆幸有这个咒法,还是……讨厌这个咒法的好。
她对那个梦中人,一开始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她已经不是太清楚了。
她只知道,自从拜进空池后,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后,一筑基,就再没睡过一次。
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关注的?
凤瑾捂住脸,想到堕魔海,自然就想到那个在她面前,万般随意的女子。
她羞恼的是,当时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偏偏还是在那丫头的房间。
哪怕在解咒当中,还是有一丝神明清醒着。
她帮她师父,关上那门的时候,当时,她是怒的。
可是,后来那丫头,那样在外面绕圈,一次次想推门而入,又把头浸到水里,万般苦恼的样子,又让她怒不起来。
她因为她,开始关注归藏界,关注逍遥门,关注……须磨。
凤瑾脸现苦涩,现在,她该怎么面对师祖和师父?
空池的传承能从她这断吗?
绝不能从她这断。
“……你放心,我……我不会……只要……只要……你好……好好的……”
那个人撇头红眼的样子,让她的心,那般抽痛。
凤瑾按住自己的心,虽然缺失了好些年,可是他从来都是活在自己的心里,她无法舍弃。
还有九次,才能完全解咒,她该怎么办?
“叮咚!”
禁制响动,挥手间,一枚传音符飞了进来。
“凤瑾,我师父又发信来了,你得相信我师父的判断,千万不要硬着来,一切顺其自然!”
狗屁!
凤瑾一下子坐起来,把那传音符揉成团,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当她不知道吗?
那个飞灵对师祖,从来没死心过。
更何况,什么叫硬着来?
她能在那人面前硬着吗?
凤瑾捂住脸,双肩颤动不已,她硬不了。
可是空池的传承……
一辈又一辈的坚持,她能放弃吗?
应付完一堆师兄师姐,还没回自个房间的卢悦,又迎来看守化业池的长白、三河两位星君。
“卢悦,谷正蕃交给你的储物戒指还在你手上吗?如果在的话,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检查一下。”
卢悦脸现郑重,“那个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戒指你已经交给谷令则了?”
三河星君一下子站起来,“她在隔壁的三百七十四号楼住?”
“两位前辈?”
“一块过去吧!”长白叹口气,“希望不是我们所猜的那样,最近化业池有些不对劲。”
卢悦脸上变色。
偏偏他们找到灵墟宗楼层的时候,谷令则不在,她根本没回去过。
长白星君的神识一展再展,一直在百里外的山坡地找到她。
“谷令则,你在干什么?谷正蕃的戒指呢?”
看到谷令则躺在那里,没什么动静的样子,卢悦的心跳都停跳了两下。
谷令则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待看到两位星君的时候,忙忙见礼。
“谷小友,不知那戒指里有什么?能否借我们一观?”
戒指有问题?
谷令则双目一凝,“我把它埋在坡顶的那颗老树下了。”
她不想再因为已经故去的人,与妹妹还有隔阂。
虽然知道那位,视修仙资源如性命早就当了魔的爹,这些年,手上应该弄了不少好东西,她也没有一点心动。
那戒指,她根本看都没看,拿到手后,信步走到这里,就直接埋进地下。
“……在这,我没动过。”
刨出来的储物戒指,被长白拿到手上,灵力一点间,里面的东西,全都倾泄下来。
一个又一个玉盒,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禁制符,最让人瞩目的,却是两堆灵石。
莹莹玉玉的上品灵石,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那般漂亮,足足有千多枚。
另一堆的灵石,还有好几颗,滚到卢悦的脚边。
“没有!或许我们猜错了。”
听到长白有些松气的声音,边上的谷令则反而更提着心了,“敢问前辈,到底出了什么事?”
“化业池最先回去执守的弟子,这两天,无端全都病了,我们查过,他们身上,都有失血的嫌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