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桃花坞没事吧?
一个又在怪她出来吃好的,没把卢悦带着。
谷令则脸上僵得很,她没想到,须磨居然不知道卢悦的事。
他的徒弟,只因为吃饭没带着,就要怪她,可见是放在心上的。万一知道,卢悦曾经生死一线也与她有关的话,会不会打啊?
“咳!前辈也是从外面回来吧?”洛夕儿忙救场,“卢悦,呃,卢悦出了一些事情!”
“出了什么事?”
须磨和凤瑾异口同声,两人互视一眼后,又一齐撇开,不再急着走,反而进了包厢。
“我来说吧,事情挺多,都与卢悦有关。”
洛夕儿看出这两个人,这些天都不知外界的事,细细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好在,卢悦现在好好的,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帮谷令则了。
“心脉之伤?幽泉?”
凤瑾站起来,迅速戴上斗笠戴,她实在没想到,她不过是出去十几天,居然又出了这么多事,可恨须磨身为卢悦师父,居然都没一个人给他发信,“两位妹妹慢聊,凤瑾先走一步了。”
“一起!”须磨再也不顾其他,“飞灵宗传承日久,是不是也知道暗幽门的事?”
凤瑾以前只听师祖流风说过一嗓子,却没想到,有一天,身边的人,要与那个最为神秘的宗派对上。
“暗幽门行事诡异,修真联盟一直在查,甚至有好多次,大家都以为他们断了传承,就像千多年前。光之环的主人唐心前辈,就没碰到过暗幽门的传人。师祖上次还跟我说过,卢悦运气好……”
谁知道那个混蛋宗门,又冒出来了。javascript:
凤瑾咬牙,才出客栈未久,就发了一个飞剑传书,只希望师祖就在左近。
两个不期然出现在这里的人。这般风风火火的出去。让洛夕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好了。你也别有负……”
“我没负担!”谷令则给自己倒了一口酒,“他们是真心关心卢悦的,我只为她高兴。”
洛夕儿咧咧嘴,她怎么就没个妹控的姐姐。
“刚刚我都在想。须磨真人要打便打吧,谁让我确实做错事了呢。”谷令则嘴角翘翘。“可是我发现,他居然没时间打我,就要去忙他的徒弟了。”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卢悦后台强大着呢。据说时雨真人,早早就在天地门坊市租好洞府。以备她在天地门吃亏,她上去理论的。”
谷令则瞪她一眼,“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还上去理论?天地门哪怕没了北辰。也还有五个化神呢?再说了画扇星君,能随意让她的面子。被门中子弟踩到泥地里吗?”
卢悦再怎么说,都是她的记名弟子。哪怕再不喜呢,在谷令则看来,该维护的,她还是会维护的。
“嗯!果然美食无敌,现在你脑子正常些了。”
谷令则笑笑,给她夹一筷子菜,这些天,都是洛夕儿陪着她,安慰她,“是啊,快点吃吧,回头,我帮你和卢悦一人打包十份。”
“哇!令则,我太爱你了。”
洛夕儿的欢呼声,让门前就要进来的暗影,以极快的速度退去。
卢悦在乎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原本魔灵幻儿也认同丁岐山的计策,以为手到擒来,可怎能想到,谷令则的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个火灵体修士。
这可不太好办了。
幻儿叹口气,这一次选定的祭魔者,意志方面,自我掌控力方面,可比以前选得那些人要厉害很多很多。
那场肉搏大战,虽然她也快乐良多,可丁岐山到底没被幻灵雾所迷。他那般清醒,后绪计划,根本不可能进行下去。
幻儿隐在墙角暗影里,望着谷令则所在的包厢,眉头叠到一处。
魔星本人很厉害,祭魔者丁岐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若不能趁着她现在最虚弱的时候动手,以后,会更加的难……
怎么办?
若说不后悔,那绝对是假的。
明明伸手可及的人丹,居然还能从手缝中溜走,这能怪谁?
怪独枯吗?
那些魔主们,早忘了棺材里的人,只有独枯,还与她一样,一直费尽心力,想助他重回世间。
独枯一开始的计策根本没错,错只错在那魔星做事,太出人意料。
明明被道门以大义流放,怎么着,也该恨天恨地一番才对,怎么可能,居然会在堕魔海,还那般为道门出生入死?
可恨……
实在太可恨了。
幻灵一口碎玉小齿咬在一处,若是那人不是功德修士,她都想如以前一般,潜到她房中,出其不意,狠狠咬两口再说。
可恨!可惜!可恼!
光明法宝认的人,恰是功德修士的事,以前虽然也有过,可她当时整整布置了多少年?
一想到那千多年的付出,幻儿就觉得前路是黑的。
她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等了这么多年,甚至连自己的魔体都舍弃了,老天怎么还能让她再耗费千多年?
而且……
以那魔星的本事,还有她身边一个个较为聪明的同伴,就算布置得当,千多年,只怕都是轻的。
幻儿再次揉额,现在她面对的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那祭魔者丁岐山,若是一直不被她迷惑,她该如何让他与魔星同归于尽?
想到那人床上的本事,她的灵体有些发软。
罢了,只有趁着现在,在魔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拼一把,她就不相信了,那个洛夕儿能一直跟着谷令则。
……
还在桃花坞的卢悦终于迎来了师父和凤瑾,说实在的。看到师父现在的样子,卢悦也吃惊,她没想到,师父打理打理,原来也可以这么帅。
“师父师父,我真的没事了,不用担心我的。”
卢悦咧着嘴巴的样子。让凤瑾有些羞恼却又有些甜蜜。
“还不用担心?你看看你的唇色。就比白纸好一丁点。”须磨恨铁不成钢,“想教训那姓丁的,有的是办法。你师兄师弟不在啊?他们是干什么吃的?非要自己动手?你看你能的,想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卢悦额上被点了无数下,无奈只能抱着头,“师父。您现在可是跟我一样,是黑发人。怎么叫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还敢顶嘴?”
须磨偷瞟了一眼凤瑾,改点为拍,“你怎么从来,就没让我有省心的时候?”
眼见师父还要打。卢悦只好往凤瑾身边藏,“凤姐姐,帮帮忙。你不能让我师父把我打死吧?”
“活该!”
这一路的,凤瑾其实也很为卢悦担心。就像须磨说的那样,她就没让人有省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