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杀人,他是人屠子,轮到徒弟就是功德修士,这真是……没地方讲理!
“还有噢,”卢悦看师父半天不答,忙给自己找不动脑子的理由,“师父,您给的阵图,我大概齐看了下,大都讲得是剑阵,您总不能让我养了光之环后,再去拿丹田灵力,养一群剑吧!”
那样……,卢悦咽咽口水,她绝对会累死掉的。
本来双丹田,就够拖她进度了,明德楼能帮她一次,不可能再帮她第二次,她也再找不到那种能加强修炼进度的好地,所以,闪瞎人眼剑,绝对绝对于她现在是最好,最得用的。
“师父!有些东西,不在多厉害,只在适用。您要是现在给我一把仙宝级的飞剑,我没本事用,也是白搭。”
纪长明揪着自己的胡子,“我有叫你改本命法宝吗?我们现在说的是阵。动点脑子,习阵对你就这么难?就算你没有剑阵,可不是还有光之环吗?”
这丫头在那个什么堕魔海,就是靠光之环建功。
“啊?”卢悦惊讶死掉了,“师父,难不成您要我把光之环当剑阵用?”
“不错!”纪长明点头,“剑能杀人,环亦能杀人,你能让光之环起诸多变化,适应环境,怎么就不能所它们当剑用?殊途同归……你不懂吗?”
殊途同归?
卢悦其实是懂的,在堕魔海那么多年,最后,其实哪怕一根草,一颗石头,她都知道,怎么样以最快的速度击出去,帮她最有效的杀灭魔兽。
“……我会好好研究的。”
得到徒弟郑重应承,纪长明满意了,“为师弄的七十二地煞阵,有七十二种变幻,基中六十六种杀阵,六种困阵,其实,如果你实在没时间,把此一阵啃透了,亦可叫你的光之环横行天下。”
卢悦眨眨眼,她有些向往了怎么办?
七十二种变化,就有六十六种杀阵,显然师父人屠子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弟子尊令!”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她的光之环,本来就能变幻无数,就算现在元初的灵力不继,可焉知等她再进两层,到得元后,不能让它们生出七十种实体环?
“好好好!”
纪长明不停点头,三路传承,最难传的阵道,徒弟都亲自接了,下面的,他相信都不用费口舌了,“除阵以外,为师最厉害的还是剑!你之剑道,得自那什么天地门的大剑师,可今天师父要告诉你,为师亦是剑师,是……圣剑师!”
卢悦的嘴角抽了一下。
圣剑师?
连大剑师的剑抬传承,都让她和二师兄,横行同辈修士了,圣剑师什么样?
上古修士都这么厉害吗?
师父昨天逃命时的演戏本领不错,性子好像也很惫懒,说是圣剑师,她怎么听,怎么……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为师的七十二地煞剑,亦可合而为一。”纪长明不知徒弟所想,此时抚着胡子,只在徒弟面前,沾沾自喜,“当年曾在一小界,与人斗法,一剑下去,生生把那地方,变成了一个大峡谷。”
一剑?
大峡谷?
卢悦心间一跳,“师父,您知道我从哪个小界来的吗?”
“不是归藏界吗?”纪长明奇怪徒弟乱问问题,不过反应过来后,突然站了起来,“归藏归藏?咦,这名字好熟……”
“逍遥门地位归藏界西南,想要进北一点,那里有个超大峡谷。”
说到这里时,卢悦感觉她在连吸冷气,“据说,那个峡谷,就是上古大能,一剑斩之。”
“哈哈哈……!”
纪长明长笑出声,“那峡谷是不是不能用灵气?”
卢悦要给他跪了,当初她过那峡谷的时候,可费劲了,“师父,那里为什么不能用灵气啊?”
“自然不能用灵气。”
纪长明收到徒弟的敬畏,高人形象逼得他收敛骄傲,矜持着朝徒弟微笑,“你猜猜,我在那剑上抹了什么,用了什么,杀的又是谁?”
卢悦:“……”
这个她哪猜得到?
上古那么遥远,“师父,我不想猜,也不想知道,你杀的是谁。我只知道,西南大峡谷里,住着旦夷族,他们是被神明抛弃的种族,每十年,都有一种叫大王蛇的东西跑出来霍霍人。”
纪长明拧眉,“旦夷族?怎么叫被神明抛弃的种族?那分明是……”
面对徒弟睁大的眼睛,他突然咽住了话头,“总之你记住,旦夷族不是被神明抛弃,他们是帮着镇压大王蛇的人。”
卢悦眨了几下眼睛,把就要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大王蛇是妖族的某个大能吗?”
蛇吃人,与人吃食,在食物链上,都是没错的。
不过,她是人,自然要站在人族的立场上,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回去,一定多帮旦夷族弄些培元丹。
“不是妖族。”
纪长明叹口气,“是魔,他号大王,其性阴狠邪毒。卢悦,你记住,一定要看好那里,能助旦夷族时,倾心相助。”
卢悦呆住。
归藏界封印了很多魔,一个干魔出来,就把那里闹得人仰马翻,若是再出什么大王魔……
“弟子听令!”
居然不问他,封的是什么魔?
纪长明突然之间,有些羡慕她的敏锐,可此时,他却只能对不起她。
旦夷族也许在一代代的传承中,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连他们的使命都忘了。
“……你知道独枯那几个魔主,为何对你契而不舍吗?”
卢悦一呆。
“若我没猜错的话,光之环的前一任主人,应该就是被那个魔灵祭献给那位大王了。”
卢悦脑袋轰的一下,晕沉间,又泛起无数怒气。
“我唐心,愧对天地,愧对天地门的列祖列宗,背师叛师!……可我无悔,我只后悔,为什么是现在的天地门人,我后悔,后悔曾与你们为伍……!”
她被炼血老妖挟持,眼睁睁地看着丁岐山逃了,气得差点自尽。
回到宗门后,画扇师尊,把唐心师叔临死留下的话,给她说了。师尊心痛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跟她分析唐心,跟她分析她自己,只怕她最后,走了唐心师叔那一条路。
那位师叔,她虽然无缘得见,可她今日所得,很多都得惠于她。
“……那……那位大王……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