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姨母呢。
“宝宝肯定是令则师姐照顾,到时候,我们灵昭殿可要热闹了。”
“想热闹?”流烟笑看另一边笑语的逍遥诸人,“那你这段时间,可要努力了,我们老的不好出手,你和令则、云夕未必抢得过人家。”
啊?
洛夕儿这才后知后觉望了楚家奇等饶所在,能跟她们师徒抢宝宝的,有很多呢。
“我……我先把泡泡哄好。”
只要泡泡不好意思站逍遥一方,她们师姐妹三个,跟楚家奇、苏淡水他们还是能打一打的。
“那就去吧!”
流烟仙子大笑着离开。
这些年,她也憋得很,在有去无回海二十年,一直没找到它与百灵的关联,如意红锦又没动静,急得头发都白了两根。
现在好了,只要能找到一点方向,哪怕再难,也比以前无处着手好。
流烟回去的第一时间,便传话下界,让曾想和花晨努力修炼,以便尽快飞升。
现在关键的问题,还在有去无回海,卢悦既然能透过它传递消息,想来,二者之间有空间重叠的地方。
只要超度了有去无回海的怨灵,不得,就能找到那处节点。
三千城各方准备起来的时候,卢悦的肚子慢慢显了出来。
宝宝过了四月,已然初具人形,看样子也不会再长翅膀,把初为父母的他们,高兴坏了。
人妖结合,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生下与人族一样的孩儿,就像陶淘,妖族的赋虽然也有,却不会在外形上表现出来。
他们得独厚,也有了一个省心的宝宝。
不能陪孩子面对世间的风雨,是他们最大的遗憾,所以,宝宝在肚中的成长,二人恨不得全参与进去。
笛和琴,成了飞渊的心头好,虽然卢悦常常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可想着孩子还在听,他从来不歇。
到孩子能翻身了,在妈妈的肚子上留下拳头、脚丫的印记,两人能傻傻地高兴半。
日与夜,只在卢悦看不到的丑寅之时,每过一日,飞渊便会在符纸上划上一笔。
那一笔又一笔,记录了宝宝的所有成长。
进星墟时没带玉简,二人用符纸和符笔,给孩子写信,一封又一封,写不尽的思念和不舍。
“卢悦,你毛毛起什么名字好?”
飞渊想了无数名字,感觉都不能尽合心意。
“我也想了,就叫安安吧!”
卢悦的手,覆在肚子鼓出来的一团上,眼含笑意,“女孩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她吃够吝簸之苦,只希望孩子能在三千城,安安生生地长大,成为一个漂亮的仙女。
“把给洛夕儿的信拿出来,我再添几笔。”
她的安安,若是喜欢漂亮法衣,喜欢玩漂亮的遁光,做为师父的夕儿,可不能抠门。
卢悦一直记得唐舒的某个姑姑,弄什么花式遁光,要烧大把的仙石。
“你给大师兄也提几笔,炼器师最有钱了,他又从百灵出去,可欠了我们的,告诉他,以后他的一切身家,都有安安一半儿。”
“嗯!我这就写。”飞渊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师兄不怎么会花钱,让安安帮忙花正好。花多了,他挣钱就有劲了,要不然,想像纪前辈那样,成世所敬仰的炼器大师,还不知猴年马月。”
“噗!”
卢悦觉得,如果大师兄秦知道他们夫妻是这样想的,一定会想办法杀进百灵来,“飞渊,你比我无耻多了。”
她抱着肚子笑的时候,感觉宝宝翻了一个大身,好像在随他们一起高兴,“安安也高兴是吧?不过我们高兴归高兴,该干的事,还是要干,如果师伯师兄师姐们,抓着你修炼,就算偷懒,也要装装样子,要不然,他们狠起来,你姨母和你师父,也定然兜不住。”
卢悦觉得,宝宝的钱途一片光明,但修炼之途,恐怕就要相当坎坷了。
只希望到时,洛夕儿能顶得住。
“感觉还要跟泡泡一声。”
想了又想,卢悦又在乾坤玉盒中,寻找给泡泡的书信,“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不能带安安翘家。”
“你要真把这句话写到信上,也许真给泡泡提了醒。”
飞渊拦住她,“写给洛夕儿和苏师姐吧,让她们注意着,不要给泡泡这样的机会。”
“……”
卢悦竟然无言以对,想了想后,终是把话写在了给洛夕儿的信上。
“苏师姐那里,你写。”洛夕儿再怎么也不会打她,可是惹毛了苏淡水,绝对会被记上账本,她得防着以后出去,被她敲断腿后,再敲断手。
“这么怕苏师姐?”
“呵呵!你不怕?你写呀!”
“我写就我写,反正她又不能把我打死。”飞渊果然又把给苏淡水的信,拿了出来。
随着孩子在腹中一长大,两人给大家的书信也越来越厚,不管他们有多不愿多不舍,事实上,都明白该来的,就要来了。
……
有去无回海,慕颜和木道远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喜过之后,他们都明白,卢悦为何找他们。
黑色的海水,除了谷令则,可以稍为抵御一二外,不论是谁,都沾水而沉,就算被救上来,也会丢掉半条命。
这样的地方,才出世的儿,要如何出来?
慕颜有降龙木,木道远本体便是望仙藤,关键的时候,不得都要伸入黑色海水郑
谷令则已经不敢有喜,她一次次地回想,轮回中妹妹冰冷的棺椁,回想归藏界被灵界联盟封印,没有化神修士的他们,面对强大的大人和那么多域外馋风,奋起反抗,最后一个个身陨的画面……
虽然前世不可追,现世已然算是安乐,可妹妹还在百灵回不来,她的孩儿无论如何,都要救回来。
谷家被灭门,灵墟被灭门,那血淋淋的样子,就是曾经归藏界的样子。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妹妹,她替所有人承下了改换命的因果。
“快看,海浪又起了,诸位,准备!”
悲风站在他的断桥上,灵力远远传出时,所有海边断桥上的佛子,全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