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却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个梦。
而且我已经持续了半年,每次睡眠都伴随着这个梦。
从一开始的惊恐不安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我甚至不会从这个梦里再惊醒。
相反的,我开始在痛苦的梦里寻找细节以度过时间,
看不清脸,却可以看清的表情,
她的手指很用力,却依旧是温暖的,
她的眼里都是恨意,却下不了手杀我。
她到底是谁呢?
再次醒来是清晨。
额头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被空调的风吹冷
室友却起的比我还早,背对着我坐着噼里啪啦敲键盘。
我揉了揉眼睛走过去,
她迅速地对话窗口一关,对我说,“你今天起这么早?吃早饭不。”
我的话塞在喉咙里,变成一个模模糊糊的“嗯”。
然后就去刷牙洗漱了。
虽然那个梦做了很久,
却还是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舒服。
我一直相信人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多少会有些察觉,
宁可是多想也不要放过蛛丝马迹。
我看了看镜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琢磨着等下怎么跟花姐说。
跟室友吃完早饭之后,
我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就上了yy和游戏。
一上线,花姐的yy密聊就敲了过来。
我打字回了几句她的话
这时室友背上书包对我说,“我去自习室了啊。”
我对她点了点头,插上耳机,
打字给花姐:“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去yy跟你讲吧。”
室友关上门走了。
然后我跳到了花姐的yy
不止有花姐在,苍爹也在
我深呼吸一口,做好了要被苍爹因为我昨天没回他密聊的事情吊打的准备#(呵呵)
苍爹开麦了,“快说快说。”
我很庆幸他说的不是打我的内容,然后大概回想了一下昨晚,
“就是昨天我买了一个号,然后出现个明教和剑纯,好像认识原号主。那个明教说我要去完成200个任务才能解脱,然后他们带我去打了个战场。没了。”
“他们真的不是逗你玩吗?”苍爹在yy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我顿时有点尴尬,回道,“可是那个战场在一点之后啊。”
“唔,”花姐考虑了一下,说,“昨天我那么问你是因为,其实我以前也打过一点之后的战场啊,卡进去的。”
“但是昨天那个战场非常不对劲……对了,我的号也不能删好友,他们的组队邀请和战场排队都是没法拒绝的,还有就是,200个好友大部分都是午夜突然上线的。”我跟他们吐槽着。
苍爹说,“可能都是午夜党呢?你也别太紧张了。”
“也许吧,”我漫不经心地应付着苍爹,“哦我昨天碰到一个毒姐,不知道为什么她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苍爹:“为什么?难道她的名字叫蹲厕所数蛆吗?”
花姐:“……你脑子除了厕所还有什么。”
苍爹:“反正没有你。”
花姐:“我真是庆幸。”
我:“哈哈哈不是啦,她的名字叫【疯狂的屠夫】。”
“什么?”苍爹话语里的笑意突然收敛了,“她叫什么?”
“疯狂的屠夫。怎么了?”我问。
“不,不是吧……”花姐的语气突然有些奇怪。
我一脸迷茫。
“我们以前卡进去的那个一点之后的战场,对面有个奶毒,就叫这个名字。”苍爹语气有点凝重。
“你别吓我,”我试着解释,“也许她就是个午夜党所以刚好遇上了呢?”
苍爹叹了口气,犹豫了下,
“你听我说,那次战场,我们的指挥,被人杀了。”
“被人,在家里,谋杀了。”
“你听我说,那次战场,我们的指挥,被人杀了。”
“被人,在家里,谋杀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yy又是一片寂静。
我的心里居然在想,
——是怎么杀的?现场吗?
苍爹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知道我的疑问一样,苍爹又开始说起来,
“那天我很晚才到家,做完其他日常快1点了,刚好看到世界有人喊yy战场末班车,我们就去了。”
“是个pvp大帮开的战场团,指挥是一个小管理。”
“那个战场很奇怪,天居然是黑的,还下着雨,不过三国古战场本来就不太亮,所以先开始我没发觉到不对劲。”
“对面的人装备都不错,但是也太难打了,几乎没人死,好像他们的标准里,胜负在死亡率之下一样。
……之后我单杀了一个丐帮,等我转了圈回来,他的尸体还在那里,没回复活点,也没被拉起来。”
“然后我看了下时间,1点10分了。”
“最后我们赢了那把战场,可是团长却失踪了,他yy还挂着,麦里却突然没声音了。”
“第二天他被发现死在房间里,勒死的。警方说是入室偷窃的人被发现然后才灭的口,至今没有抓到嫌疑人。”
“可是奇怪的是,死亡时间是1点左右。那个时候他明明还在指挥战场,一点迹象都没有,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是小偷,他一直开着麦,我们怎么会不发现?”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我问道。
“他是……”苍爹停顿了一下,“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