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愿意的。大伙都在这银楼干了好多年,有几个老师傅甚至干了几十年。都舍不得走呢。”掌柜的很是感慨,他也是在这银楼呆了几十年了的,打先老爷在那会,他就给老爷当掌柜。如今老爷故去多年,少爷又是个只喜读书,不管事儿的。前些年,老爷的小徒弟被昌运银楼挖走了,银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支撑到现在,实在维持不下去了,少爷终是下定决心将银楼兑出去,希望有能人来接手,不要让这老字号泯然于众。
叶婉点点头,有熟手用,自是比生手省事些的。“今日就先这样吧。我明日再过来,先不急开张,咱们也得重整旗鼓了。我这有些石头,让伙计们给我都磨成粉,我有用。”
掌柜的有些奇怪,把石头磨成粉有啥用?但也没敢多问,毕竟银楼易主了,东家说啥就是啥吧。
叶婉将带来的石头留给了掌柜,叶睿晨赶着马车返回溪水村。
走到半路,远处一骑绝尘而来。正是赵兴。赵兴赶上叶睿晨的马车,勒了缰绳,放缓马速,与叶睿晨并辔而行。“小侯爷,标下放心不下,跟过来看看。顺便认认门儿,往后有个啥事,也好照应。”
叶睿晨点头应了,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不无聊了。
进了溪水村不多久,就到了西山脚下的新宅子,叶睿晨栓了马车,领着赵兴进了门。门内林嬷嬷正等着,她知道叶婉几人去镇上是为了盘下一个银楼,可这出去都快一天了,还不回来。心里着实担心,索性到前院来候着。听到马蹄声,林嬷嬷忙迎了出来,见几人都好好的,方放下心来。转而见还有一人,抬眼望去,不禁“啊”了一声。
赵兴见到林嬷嬷也是愣住了,不由自主唤道:“茹月?”
叶婉与叶睿晨惊讶对视,想不到这二人竟是相识的。药癫当了一天的配角,心里本就不爽,一看这又上演一幕“我认识你”的戏码,更是来气,甩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他又不是傻 ̄子,这几人必定是有些私话要说的,只不好明言让自己回避。他不如主动避开,省得讨人嫌。
一番厮见,那二人敛了情绪,到堂内叙话。林嬷嬷怎么也想不到,赵兴会成了这平安县的县令。“早知你就是县老爷,当初我何苦百般隐忍。更不该就那么轻易放过妮子那小贱人。”林嬷嬷对于妮子的事始终耿耿于怀,眼睁睁看着叶婉奄奄一息躺在炕上,她却无能为力,那一幕给她留下了阴影。这事让林嬷嬷后怕不已,心中就更恨妮子心肠歹毒。
赵兴能想到林嬷嬷一个少不更事的女人带着个孩子,生活该是怎样的艰难。心中怜意大起,同时也十分敬佩她,即使落魄至此,依然忠于主家。这便是患难见真情。
“嬷嬷怎的还是念念不忘的,这事都过去了。咱们就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吧。”叶婉安抚了林嬷嬷,转头向赵兴问道:“赵大人如何来了平安镇做县令?”这才是叶婉关心的重点。赵兴是父亲的副将,偏那么巧他被贬官,还被打压得连降六级。
“这事也是邪门,这么多年我也没想明白。那夏总兵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处处找茬,不过是个小错处就揪着不放,将我打了三十军棍,降为平虏中郎将。后来吏部侍郎沈晖将我调过去,说是平阳那边不太平,又任命我为平阳知府,让我平乱。”说起这些年在官场的沉浮,赵兴郁闷不已,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接着道:“那知府做得好好的,上面又发来文书,斥责我平乱不力,将我贬为平安镇县令。平阳太平的很,也不知道哪来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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