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师兄可瞧不上我的紧呢。东家不怕我把事办砸了,我走上一遭也无不可。”沉默片刻,那声音语带讽刺地开口了。
“无妨,你只管对他说,福隆给他多少工钱,我翻倍就是。”庆祥东家语带急切地说道。似是看出那李师傅不快,又接道:“当然,只要李师傅能将烧蓝手艺学到手,你的工钱自也是要翻倍的。”
“哼,东家可要说话算话啊。”李师傅冷哼一声,心气儿犹自带些不平。
“那是、那是。李师傅尽管放心。我施某什么时候食言过?”
二人计议完,转而又说起了别的。叶婉这边则是恍若未闻地喝了几杯茶水,又拈了几块点心吃,这才施施然出了茶楼。
“小姐,怎的不让我去与他们理论?”林嬷嬷愤愤然,这般只想着摘桃子的无耻之人,不去痛骂一顿,真是让她犹如吞了苍蝇般难受。
“釉料的配方在我手上呢,月姨这是慌什么?更何况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几个银匠师傅的品性。”叶婉挽着林嬷嬷的手臂,毫不在意地笑道。
林嬷嬷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好在自家小姐有成算,没有将秘方交出去。
回到银楼,没有与旁人提及茶楼的事,叶婉只叫来薛掌柜对了对账。不过三日,银楼纯收入竟有四百二十两之多。叶婉对于这个数额倒不是很满意,不过想想如今银楼也只是做的平安镇的生意,便也释然了。
想着林嬷嬷嫁给赵兴后,好歹也是个官夫人了,身边不带两个丫头哪行,便谴人去叫了牙婆来,又给林嬷嬷挑了两个使唤丫头,这才叫了二柱帮忙赶车,又回了溪水村。
回到溪水村,陈婶子一家得知二柱做了银匠学徒,墩子做了掌柜学徒,都很是高兴。拉着林嬷嬷和叶婉满口子道谢。叶婉甜甜一笑,道:“陈奶奶不用这样客气,是二柱叔和墩子叔争气。倒是有个事还要麻烦春花婶子帮忙呢。”
“啥事啊?婉丫头尽管说。”春花爽朗地哈哈大笑着,自家小叔子有了出息,她这个做嫂子的也替他们开心。
叶婉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林嬷嬷,窃笑着道:“有人要向月姨提亲呢。我想着请春花婶子帮着操办嫁妆,看看都需要准备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