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听师傅的。”
明珠花的茎叶都带着小刺,稍不注意就会被刺割伤手指,尽管时映雪十分小心,还是这一片花田采摘下来,手指嗓已经是伤痕累累,连小臂上都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她自己觉得有些刺痒刺痒的疼感,不过这时候她也不想惹了百里健为她烦心,便悄悄地蹲在一片浓密的明珠花后面,从储物戒之中拿出一些清凉止血的药膏抹在伤口上。
“徒儿,我已经看到了,你和你师叔真是一个模样,照顾明珠花被刺得满手坑洞,还从来不告诉别人。”百里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时映雪身后,时映雪下意识地就将手臂往身后藏。
“你啊你,来,师傅给你擦药。”
时映雪只好乖乖地把药和手臂递到百里健面前去。
百里健一点一点地给她抹着,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她一些繁琐的小事。
不一会儿药便上好了,百里健看着她怯生生不敢反驳的样子,忽然就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了一朵珠花。
这枚珠花是用银丝和明珠子掐的,简单大方,小孩子带着也只觉得清新自然。
“师傅很早就做好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送给你好,干脆就现在吧。”百里健将珠花戴在了时映雪的包包头上,一边有一边无,有些滑稽,不过时映雪从来不挑剔这些,感激地抱住了百里健的手,将头埋在了他的大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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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藏锋谷如何没落,总归现在还是有几个人的,日子也还算平静,一日一日地过去。
百里健仿佛洒脱了不少,对时映雪却更加严格了,每次敦促她学习,甚至原本预备等今年小比之后再教给时映雪的剑法基础都提前教给了她,甚至特意将从前非夜练剑的一把精钢短剑交给了时映雪,让她拿着这柄短剑练习剑法。
去年的小比时映雪没有参加,确实是因为当时身子还不算好,生了一场风寒,她境界也低,索性就不去了。
今年的小比时映雪原本也没有要去的意思,不过百里健有一天晚上不知拿了一个什么盘,左右摆弄了一会儿,一脸肃穆地和时映雪说一定要好好地准备,今年的小比一定要参加。
百里健一直不是功利之人,他忽然叫时映雪好好准备,这其中肯定有时映雪不知道的缘故,尽管时映雪心中有所疑惑,还是认真地准备了起来。
乾云洞半山腰有一处天然形成的瀑布,涓涓泉水从山顶奔流而下,落在水潭里,是一处绝美的景色。
正巧瀑布与水潭相接之处,有一块隐在水面下半尺不到的大青石,日日被瀑布冲刷,青石上颇为平坦,踩着潭边垫着的石头,就能毫不费力地到那块青石边。
时映雪原本在乾云洞前的大松树下练剑,然而总是觉得灵气不济,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这处水潭,觉得是个练剑的好去处,干脆就在水潭边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