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的目光远远地投过来,可是他仍旧看不清时映雪究竟和玉楼春说了什么,只是两人一下子就“卿卿我我”地回来了,那娇美漂亮的女修更是拿着一瓶丹药,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失手将它掉进了湖里。
这一切发生的十分自然,北斗剑派之人看了只觉得不堪入目,丹药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就这样随意地拿在手上,还在与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就掉了呢?
可他们又觉得,合欢派的女修不就是这个样子么,不着调,惯会勾人心魂?
然而不论他们眼里有多少鄙夷,还是有几个少年郎还是忍不住挪眼去看玉楼春的笑容——她确实生的倾城绝色,夺人眼球,如此美人,谁不动心?
只有非夜的目光落在时映雪的身上,时映雪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一下唇角,点了点头,非夜眼里的疑虑才退了下去。
“我们走吧。”玉楼春先开口,时映雪便与合欢三人一同离去,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常林师兄”略带遗憾的话语:“那下面的雾茯苓是刚才那位小友捷足先登了,我去的晚了,也不好动手,总是有违天道的,也怕一会儿她那几个朋友知道我动手生气,先对你们下手,也不知道这回究竟怎么办,咱们还是给师傅发传音符吧......”
后面的时映雪已经懒得听了,果然这样多年过去了,非夜那点儿喜欢给自己戴高帽子的性子是一点儿也没变。
这假正经,道貌岸然,说的恐怕就是非夜这样的人了。
玉楼春见时映雪脸上嘲讽之色甚重,下巴上一片乌黑青紫的,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毒手,执剑的右手虎口上更是缠着发带,沁出血色来,心里就有点心惊肉跳的,问道:“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了?北斗剑派惯出伪君子,那个大师兄我也见过好几回了,远远看着就很是不喜,方才是与你争夺宝物了?”
时映雪也没有想替非夜遮掩的意思,颇为恶劣地将刚才两人的大致对话,之前的来龙去脉,还有前因后果尽数详尽地与合欢三姐妹说了。
几人听了也是面色各异,玉楼春半晌才叹了一句:“也亏你机智,小小年纪将他心思揣摩地精准,不然他刚才恐怕定要杀你了。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为了让那小孩儿拿不到解药只能等死,竟然要对其他寻宝之人痛下杀手,此人心机太过深沉,咱们恐怕不是对手。”
时映雪点头赞同:“他们门派里的事情,其实也难猜,这件事情不如就停在这里为妙。我看他也不像是个心胸宽广之人,他实力又比咱们高上不少,若是正面对上,咱们几个也难有胜算。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了,咱们不如速速离开此地,寻个地方避开他们为妙。”
几人都觉得时映雪话语有理,便齐齐往沼泽外去,说话之间还拿了一瓶修复容颜的秘药给时映雪,说是合欢神教的秘药,她们平常容颜有损都用这个,还指着自己脸上早已看不出的毒蜂伤口给时映雪看,果然是效果甚好,时映雪便却之不恭了。
玉楼春更说她们先前寻到一处清净之地,正好闭关,邀请时映雪与她们一同前去,不过时映雪却觉得不好。
虽然人人都说合欢女修浪荡不羁,可她却觉得这几个姑娘大方又不失雅致,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幻术污了她们的清白名声,不过多聊了一些修炼的事情,还是与合欢几人分开了,临走的时候细细叮嘱合欢几人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也不知道那非夜会不会随时跳出来,将几人杀了。
若是非夜要逞凶,他这样最在乎名声的人应该不会在有其他人的地方动手,姐妹几人应该尽量往人多,尤其是名门正派多的地方去,最好柔弱些,也能先入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