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只生了她一个女儿,身体都不太好,在她出生不久后就双双去世了,佩文的身边只留下了一个自幼照顾着她的奶娘嬷嬷。
这片大陆女子的地位并不低,就算佩文的生父生母已经去世,却还是可以正常接管家中财富,继承家业的。
佩文还说这片大陆上对于女子没有那么多要求,不用依靠修炼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也不会因为不成婚而被人诟病。
像她这样的孤女,只要能够将家中经营地井井有条,管她是男是女,管她愿不愿意成婚生子,都是一样非常受人尊敬的。
这些东西时映雪都不知道,听她这样说心中不禁有些神往。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毕竟时映雪之前还在小村庄里的时候,是知道当地人的重男轻女有多重的。
有些人家穷的要死,却还是要生个儿子,就算自己拼了命生了五六个女儿,养都养不起,却还是要生儿子。
甚至还有一句非常极端残忍的话“闺女这种便宜赔钱货生出来就应该丢进尿盆子里溺死!”
这一对比,时映雪也觉得此处实在是个好地方了。
佩文一个人在这里长大,虽说不修炼的日子让自己有些不适应,不过呆久了做惯了千金小姐,也觉得舒适的很。
她刚来的时候还有意识地去找时映雪,不过一直没有消息,后来也就随缘了。
前日是她有意想出门去隔壁的手帕交府上拜访,路上实在是给她热得头昏脑涨,加上自己出门带的水不小心打翻了,只好停下来要喝凉茶。
她本人没有什么架子,也想快点喝水,就下了马车,结果脚一软人就跌了一跤,直接把她人给跌懵了,脚也跌肿了。
后来的事情就彼此都知道了,她当场并没有认出时映雪,毕竟现在的时映雪已经全部长开了,当年的时映雪还小,现在的容貌和声音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佩文压根没有认出来。
还是后来她回到了府上,接着擦那药酒的时候才感觉出来这东西应该不是本地产物,疗效更非普通药酒能比,回想了一下当时青年说话的语气和姿态,竟觉得和印象里的时映雪有些相似。
佩文就想到那白衣女子叫她在困顿之中拉一把时映雪的话,当即就写了书信,喊自己的丫头送去,请时映雪过来。
这就是今日相见的前因后果了。
两人说了许久的闲话,老嬷嬷还进来送了一回点心,见时映雪和佩文确实是在规矩有礼地说话,加上刚才佩文也和她说了面前这清俊青年是女子,心里的担心这才放下了。
眼看着天色要黑了,时映雪也知道自己再这样以一个男子之身留在未婚小姐的房里影响不太好,便起身预备告辞。
不料佩文神色有些不舍,时映雪再三询问才得知她远在这个大陆另一边的祖父祖母来信要接她过去一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