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映雪将神识放了出去,惊讶地发现十里范围之内一个人都没有。
也就是说,此女一人迢迢前来,身上必定怀有绝技,甚至还会带着她想要的那个东西。
小娘子是不会知道时映雪在想什么的,她眼中微微有些嘲讽之意,看着时映雪僵硬的后背,觉得这小道士和其他那些男人也就一个模样,不过如此。
她夜影出手,还从来没有推不倒的男人。
不过往日她鲜少有动了真格的意思,今日却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原因无他,这小道士实在是生的太俊了。
一身道袍穿得严严实实,偏偏生了一张祸水一般的脸,于是格外地使人生出想要征服撕碎的心——这种容色,也难怪小姐会看上,甚至连一开始派她来的时候都满脸的不乐意。
小姐不乐意,她就有点儿乐意了。
那小姑娘乳臭未干的,怎么会有自己一个风韵十足的小娘子讨男人喜欢?
她真是不懂男人喜好。
时映雪的思考在她看来就已经是心动了。
这世上不仅女人会欲拒还迎,男人也会。
于是她甚至坏心地在时映雪后腰上用小指轻轻地一勾,语气充满了难言的诱引:“小道士,你背对着我,难道我不好看吗?”
时映雪的脸上实在是有些无奈。
她甚至恶趣味地想,要是这时候她忽然转过来告诉她“贫道是女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小娘子会不会直接羞窘疯了?
不过幕后最大的鱼还没有钓出来,该演的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小道士的声音已经带了犹豫和急躁:“夫人,请自重!”
“自重什么呀,这良宵苦短的,小道士你也不觉得身边寂寞?反正你师傅好像也不在。”
这暗示可够明显了。
时映雪实在太想笑了,于是她还是背对着这小娘子,强压着话语之中的笑意说道:“道家之地清净,怎么能......”
她的憋笑在夜影的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了,夜影只觉得干柴烈火一点即燃,这小道士一看就是个在室男,随便一撩拨声音里就忍不住了,想想还是自己赚了。
她直接上前去就拉住时映雪的手,不由分说地扯着他往正厅里走:“天尊不是也练房中术的么,敦伦之礼又不违背道义,何况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多算一个,也不过就这尊冷冰冰的塑像了。”
高,实在是高!
要不是两人其实根本上是站在对立面的,时映雪甚至想给她竖个大拇指了,看来这属实是花场老手,将男人的心思把握地透透的。
对着正经的塑像,在这正经的场所,行最不正经的事儿......
了不起,了不起。
时映雪已经懒怠再演了,她转过身忽然就掐了个指诀,轻轻地在这小娘子额头上一拍,就把一段已经编织好的神识幻术直接塞进了她脑海之中。
凡人神思不坚定,幻术轻而易举就能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