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谨,你不知廉耻!你说好要放过我的,唔!”
七谨已经一把将七妍的嘴给堵上了,他颇为厌恶地看了七妍因惊惧扭曲变形的脸,骂道:“也你就这蠢妇相信我当真要放过你,掌门委托我去偷化华珠,我可不去送死,不过你运气不错,竟当真能偷到。
可是你觉得我会留你个蠢妇来分我的荣华富贵么?掌门已经许诺赐个新的道侣给我,谁要看你这蠢钝如猪的蠢妇!”
七妍还想再叫,七谨却已经动作起来,很快她便精力全失,多年的修为如同开了闸一般滔滔不绝地被人夺取,丹田承受不住这种霸道的索取,已经开始缓缓开裂,大约数个时辰之后便全数碎裂萎缩。
而七妍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气。
七谨洗漱一新,正居高临下地打理自个儿身上的衣裳,脸上满是不屑。
七妍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她觉得四周的声音或大或小并不能听清楚,却唯独没有漏掉七谨的那句嫌弃之话:“这女人受了我与旁人不知多少元阳,如今反哺给我竟只能增长我一个小境界,可见确实是废物一个。”
七妍还想如同生前一般叫骂不休,想要跳起来去撕烂七谨的脸,可她什么也做不到了,她连抬起手指来都做不到,只能渐渐地等待她的死亡。
七谨高高兴兴地带着“化华珠”去找楚河掌门,开开心心地幻想着他的荣华富贵,垂涎欲滴地等待着他的美人,却没有想到楚河掌门将化华珠接过之后,面色忽然就变了。
七谨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耳边闪着的是“七谨私自杀害同为弟子的道侣”“七谨擅自偷盗华严长老的化华珠”等等。
再加上忽然有人冲进来,禀告掌门,华严长老因化华珠失窃不告而别,留书一封痛斥楚河掌门如何如何疏漏,并表示自己这千年来的奉献已经疲倦,此后与楚河派划清关系,再不相逢了。
楚河掌门立即大发雷霆,说是七谨此为将华严长老逼退,枉为掌门弟子,现立即将七谨从楚河派之中除名,先废去全身修为,再赶出门派,终身不得入楚河地界。
七谨整个人都懵了。
若非出了变故,七谨根本没有法子,立即就会被堵上嘴拖出去打一顿,极有可能根本熬不到被赶出楚河派就死了。
他被楚河利用,如今就算反应过来也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楚河卸磨杀驴。
但不幸之中的万幸是,七谨还没来得及被处以极刑,楚河派的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有人从东海海沟的深处翻滚而上,夹带着大量的血气和海水的腥咸味。
他离开之后,海面上陡然涌起巨波,翻滚的血水恶臭不已,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巨齿鲨的碎块漂浮在海面上。
原本有新鲜血肉,鲨鱼虎鲸之类的必然会出没食用,可如今海面上什么也瞧不见,可见它们也知道趋利避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惨剧。
他看不清容貌,浑身修为难以试探,却雷厉风行地赶到楚河派,不由分说地抓了个弟子问道:“华严去哪儿了?”
那弟子尤不知自己面前之人是为何而来的,他被抓住还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是哪里来的破落户儿,这样不讲礼貌!”
这人一把就将他掀翻了踩在脚下,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再问你一次,华严去哪儿了?!”
那人被打跌在地上,头破血流的,才反应过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华严长老已经离开了!因着化华珠被偷了一事,华严长老大感失望,掌门已经将偷盗化华珠的弟子抓住,正要逐出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