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狼活泼生动,与刚刚他们暴怒杀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时映雪有些头疼,她其实只是想问问狼群为什么和人群冲突起来了,若是有仇,那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驿站里的自己和旁人都是无辜的。
玉楼春看出时映雪的心思,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刚刚为什么和他们打起来了?”
提到这个话题,小狼们脸上的神情便逐渐仇恨扭曲起来:“我们有个兄弟前些日子受了伤,行动略慢,今日他离群狩猎,却被那群人围猎,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剥了皮取了内丹了,我们便一路追了过来,这才与他们打了起来。”
这种事情时映雪没法说谁对谁错,但她也是自私的,好歹自己这段时间都要居住在驿站之中避寒,能解开与狼群之中的矛盾当然是最好的。
于是时映雪便如实告之,说是这群人是昨天才来的,最不听话,驿站的负责人已经叮嘱过不要对北荒狼族动手,他们却一意孤行,与驿站中人无关。
小狼们便把目光投到首领狼的身上,他便舔了舔自己还带着血的犬齿尖牙一笑:“你手上有吾王信物,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叫我们不要攻击驿站,我们也可以现在就调头去追那群人。”
说着,那头领狼忽然吐出一口血水,落在雪地上的血水之中显然落着两颗断牙。
“但是我告诉你,虽然你的手上有吾王的信物,叫我等不得不臣服,但我在这世上最讨厌最憎恶的也是人,人心虚伪且善恶,你应当会明白的,你现在叫我们走,还不如让我们将他们全杀了。”
说着,那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的少年郎挥了挥手,一下子就带着自己身后咋咋呼呼的小狼们走了。
时映雪眯了眯眼,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明白这少年郎究竟为什么能做头狼了。
玉楼春还有些没明白过来,时映雪却已经叹了口气。
她将周围的阵法结界解开,果然神识与各种目光一下子就从四面八方涌来,负责人见几个狼族已经走远,一下子就走到了时映雪的面前。
“这些狼和你有什么关系?”
来势汹汹,仿佛刚刚将这些狼拦下来的人不是时映雪一样。
时映雪眯了眯眼,忽而就生了些戏谑的心思:“有没有关系,和你们又有什么干系?”
那负责人的境界比时映雪高了一整个有余,大约是没有料到时映雪敢这样和他说话,脸上的神情都凝固了。
他还没说话呢,那边死了同伴的修士已经开始高声嚷嚷:“说不定她与那狼就是一伙儿的,不然这些狼为什么不攻击她,却将我的同伴都杀了?”
玉楼春皱了皱眉头,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过来刚刚那些狼为什么要这样说了,下意识反驳道:“不过是你们首当其冲罢了,若是换了旁人在前,也一样会受伤的。”
这样一说,那后面那些没有受伤的修士就十分不乐意了。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也正想说呢,你们两个小小的金丹修士,怎么也敢冲出去拦截那些狼,还叫那些狼都乖乖地走了?”
“就是啊,我刚刚也分明看到她手上拿了什么东西,那群狼还称她为王呢,难不成你是狼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