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心魔感觉到自己周围更冷了,冷得他都有点儿受不了了,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冻得脆酥酥了似的,就像是一根脆脆的冰棍儿一般,只要一双手就能够给他直接从中间给折断了。
不对!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这心魔感觉到不对头的地方了。
以时映雪对这个该死的金桔的关注度来说,不应该在听到了自己的求助之后马上过来帮助自己吗?
怎么如今倒是毫无反应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心魔才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想要往时映雪的方向走一走看一看,但是他睁开眼睛之后也只觉得面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而不仅仅是这样,他感觉自己似乎连声音都被冻得变了形了,说话一句话每个字都冻地要抖动好几次,嗓子如同在粗粝的砂纸上磨了又磨不说,就是这一句已经说出口的话都被冻成冰块儿了,掉在地上的时候还要脆酥酥地抖了两下,最后碎成一地儿的碎片。
怎么回事?
这心魔自己也想不明白,只好把这一切归结于自己才刚刚到这个身体之中,认为这种看不见又冰冰凉的感觉应当是刚刚换了一个身体的副作用。
自然,他肯定不会想到,从一开始他自以为的自作聪明,就已经是着了时映雪的道儿了。
“浮乙,这个蠢货交给你了。”
时映雪用自己和浮乙之间的联系说道,她有些不想看蠢货卖蠢了。
干点什么别的不香吗?
怎么倒是巴巴地去看一个这样不讲道理的蠢货搁这儿卖蠢。
时映雪原本是不愿直接叫别人是个蠢货的,但是这个心魔真的是有点蠢过头了,这个时候难道还没有发现自己中了时映雪的陷阱吗?
浮乙听到时映雪直接将这心魔叫做蠢货,忍不住笑了一声,又很快将自己的笑容隐下——虽说这心魔蠢不拉几的恐怕不会发现,但是最好还是做戏做全套嘛。
心魔可怜兮兮地对时映雪求助,却不料时映雪根本懒得理他,这心魔都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也被冻得运转不了了。
也不知道这时映雪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很关心金桔吗,不是还帮金桔弄新的身体吗,现在就没有听到金桔在可怜兮兮的对她求助吗?
果然和刚刚他猜测故意胡说的那样,时映雪就是个心肠又冷又硬的坏人,根本就是不在意金桔本来在想什么,帮助金桔也不过是想要达到自己卑劣的目的,不然怎么会在金桔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冻死了的时候她反而根本就不管自己的?
金桔就是个可怜的工具人!
心魔在心里各种不满地各种信誓旦旦地想着,浑然不知道在时映雪和浮乙的心里他已经完全被定性成一个蠢货了。
浮乙见这心魔还是呆呆傻傻的样子,晓得他现在其实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了,时映雪已经出手将他换到一个绝对逃脱不了的牢笼之中去了,他忍不住也想要学学时映雪的样子,对这心魔耍耍嘴皮子了。
好久没对旁人说刻薄话了,浮乙觉得心里很跃跃欲试。
“你可真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