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黎隐约感觉，自己窥见了“大能”伪境界的门，可那扇门在迷雾之中，只能看到轮廓，看不清晰，更触碰不到。

他很失落，可一看旁边的季绿萝，她好像比自己还失落。

她说：“差一点，只差一点。还能再画一幅图吗？这张倒立图不够我掌握常驻伪境界。”

她和刘黎对《婴儿爬行图》的视角完全不一样，刘黎觉得是婴儿在爬，她却认为是有人倒立，刘黎也不好说是自己对，还是她对。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刘黎点头，又问：“你要休息会儿再来画吗？”

她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沉默点头，在塔里找了个地方坐着。

刘黎看了下，她挑的地方很好，恰好是自己练习《婴儿爬行图》时，“打扫”过的位置，不禁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自己本来也打算找个离她较远的位置坐着休息，可刘黎听她的呼吸声在变化，呼吸节奏很熟悉。

“这是……梦星调息法？”

刘黎心中一动，直接坐到了她旁边，仔细听她呼吸的节奏，对比自己学到的《梦星调息法》，找自己理解不足的地方。

“我果然没有完全掌握《梦星调息法》。”刘黎对比着，发现了自己呼吸时的好些错误，心想怪不得自己在被传承经文的意蕴带着呼吸时没事，自己一尝试就剧痛咳血。

不过，刘黎还是没有理解，为什么这些呼吸细节的变化，就会导致原本用以调养的呼吸法变得伤身体。

偷听着季绿萝的呼吸节奏，刘黎多了些《梦星调息法》的理解。

“感觉还是没有入门啊。”刘黎想：“果然还得多去看几次传承经文。”

“你在学《梦星调息法》？”季绿萝呼吸平复，询问。

“对，你怎么知道？”刘黎惊讶。

季绿萝道：“刚刚听到你模仿我的呼吸节奏。我并不擅长《梦星调息法》，只刚入门，你学我的收获不大。”

“呼吸法中，我最擅长的是《烛穷呼吸法》，不过《烛穷呼吸法》是短时间内压榨身体潜能，和敌人拼命用的，调养还是得靠《梦星调息法》。”

刘黎回道：“没关系，我根本没入门，听你呼吸，收获还挺大的。”

他不是客气，收获真的大。

“来画第二幅图吧。”季绿萝说：“我休息的差不多了。”

她起身时，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

“来吧。”

刘黎也起身，带她来到了第二幅刻痕图前。

这副刻痕图……难度更高！

它的刻痕小，而且密集！

《真形七图》第二幅，刘黎命名为《人体神经图》，因为它的刻痕看着像是在描绘人体的身体神经系统，与刘黎在上课时看到的神经图很像。

他握住季绿萝的手，准备开始刻画《人体神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