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瞬即逝,很快就又到了福惠的生辰。
雅苏信誓旦旦,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只小兔子,便伸出手,摸了摸那只小兔子的小脑袋。
“小兔子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雅苏看着小白兔,念叨道:“兔子兔子,你别担心。”
“待会儿呀,你就好好配合就是了。放心,我既不会把你拿去做烤全兔,也不会拿去做卤兔丁的!我会把你…”
把它拿去做什么好呢?
鸡兔同笼吗?
似乎想得远了一些。
“时辰差不多了,先出门去吧?”弘昼看着正在发呆的雅苏,皱了皱眉,指着兔子,就问道:“你确定,这是你送给福惠的礼物?”
前几日,雅苏还问过弘昼,在福惠生辰那日,要送了什么给福惠当生辰礼物。弘昼当时想了想,命人抬了一株红珊瑚出来。
一株巨大的红珊瑚,足有半人多高。绚烂华丽,极为漂亮。拿来做装饰,是极好的。
雅苏倒是满意。福惠是个有童心的孩子,定然也是会喜欢这个的。
弘昼告诉了雅苏自己准备的东西以后,便就问雅苏道:“那你呢?也准备了东西,送给福惠吗?”
雅苏当然是点头了。然后,就指了指边上一只关在笼子里面,正在吃草的小白兔。
小白兔眼睛很大,是那种珍珠兔。红红的大眼睛配上圆圆的脑袋,别提多可爱了。耳朵竖起来,似乎是在警惕四周。
彼时,弘昼看着小白兔,稍稍愕然了一下。
去岁的皮影戏,倒是引起了很好的反响。毕竟皮影戏稀罕,宫里头的人也甚少接触这些民间的玩意儿。
只是…
今年就换成了兔子,真的好吗?
“你这是什么眼神呀?”
雅苏看着弘昼眼里的疑惑,指着弘昼就道:“你不相信吗?”
“信,我信。”
弘昼点头,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有说服力一些。
这日,便到了福惠的生辰了。果然,弘昼就发现,雅苏拎着那只兔子,还有一只箱子和一张黑色的布,以及一把团扇,就出门了。
兔子和团扇,他已经知道作用了。只是,箱子和黑布,拿来是做什么的呢?
弘昼挠了挠脑袋,忽然之间就想起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来了。以前他还不觉得呢,现在仔细想想,还真的有道理。
…
镂月开云馆外的水榭当中,宴席已经摆好了。
今年因为是在圆明园当中,所以雍正爷特意吩咐宫里头的那些舞姬们准备了水上船上的表演节目。
新奇一些,福惠应该也会喜欢。
雅苏到镂月开云馆的时候,不偏不倚的,在镂月开云馆外头,碰见了高蓁。
高蓁似乎是在和熹妃说话,弘历和富察德音倒是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里。
“呀,五阿哥和五福晋来了呢。”
高蓁先一个发现雅苏和弘昼,声音扬了扬,眼神就朝着二人看了过来。紧接着,就发现了雅苏手里头提着的兔子。
“五福晋手里拿的是什么?兔子?”高蓁的声音又扬了扬,显然是有些惊讶。顿时,熹妃也发现了雅苏手里头拿着的兔子。
雅苏不是来参宴的吗?
拿兔子来,做什么呢?
雅苏看了一眼高蓁。只见高蓁眼里露出惊讶的时候,嘴角似乎还带着几分小小的讥诮。显然,高蓁是故意的。
她带东西来,还能有别的原因吗?当然,是为了福惠的生辰了。
只是…
宫里头又不是那些农人家中,哪儿还有孩子过生辰,大人走街串巷串门,送一只兔子这么寒酸的呢?
“高格格好眼力呀,就是兔子。”
雅苏笑了笑,大方坦荡地就认了。
她这么一下子,倒是显得高蓁像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一样。见到兔子而已,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高蓁吃了个暗亏,却不肯就此放弃。
“听说去岁八阿哥生辰的时候,五福晋曾经表演过一出皮影戏。活灵活现的,当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高蓁道:“今年,这兔子…”
该不会今年改送了兔子吧?怎么高蓁觉得,这落差有点儿大呢?
雅苏轻轻一笑,就见到她身边的弘昼就想要开口说几句。雅苏急忙的,就用手拉了拉弘昼。
这是女人的唇枪舌战,他瞎掺和什么呀?
“去岁八阿哥生辰,我的的确确是表演了皮影戏。”雅苏道:“只是当时高格格未曾入宫呢,倒是能够打听得这么清楚。”
“活灵活现,眼花缭乱,连我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