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戴白玉目有光,好似龙子此处现。
不用多说,此人正是沈羲,沈羲看着那紧闭双目的张山,之前被野猪碾成肉泥的种种涌上心头,不由有些同情张山。
没想到一晃,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了。
沈羲心中念头闪过,不由得幽幽一叹,这段时间来自己一直在钻研龙吟九霄,可惜一直进展不大。
倒是对于其中的剑招剑法受益颇多,至于其中的修炼之法便一直未有进展,只因没有大药蜕凡,就连最简单的吸纳灵气都做不到。
要是父王还在,自己不用去什么大齐,想必一株大药还是能谋划一二的。
可惜…沈羲不由透过白玉京,看到了外界,此时正倚靠在马车之中小憩的自己,有些无力之感。
身在皇室身不由己,如今自己已经踏上了去往大齐当质子的路上,也不知这一路上有多少人在看着。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能牺牲我一个人,换大宋的和平,羲也算是不枉父王的养育之恩了。
这一路上,随行的将卒都冷冰冰的,或许这就是身为弃子该有的待遇吧。
沈羲对此倒是看的颇开,这段时间沈羲都是在白玉京之中渡过的,相比于外面一路的颠簸,眼前的白玉京显然更能让沈羲心情愉悦。
“想来此人也是被天尊选中,和我一般都是和白玉京有缘法的人?”沈羲轻声自语。
不消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起一丝期待的微笑。
“那岂不是说,此人便是我的后辈了?”
而不远处的张山陡然间惊醒,像是溺水之人猛然浮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
“这…我在哪?”张山下意识的开口自语,眼中还残留着死亡之时的不甘与恐惧。
心中更是宛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身子不自觉的绷紧,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然从那瘦小的身体之中脱离,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张山平复了片刻,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而又熟悉。
这……又是什么地方,先前的凶悍猪妖和那破庙,莫非只是幻境?
那如此真实的死亡经历,莫非也是假的?
张山只觉得此时心中乱成了一团,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了,以至于让张山的小脑壳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张山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以前都是父亲在身边一直照顾张山的。
以张山这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在经历了被野猪獠牙贯穿,和被生生掩埋的死亡经历下,还能平复下来心中的恐惧,这份心性已然远超常人了。
而就在这时,一声温和的声音,自凉亭中轻轻的传来。
“这位道友,不妨亭中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