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刚刚拥有天眼通的法海,悄悄的告诉了吴尚,这满堂看客之中,除了那群奇装异服的修士以外,还有数位坊市之中的修士,隐藏的极好。
若不是法海拥有天眼通这门术法神通,压根看不出来,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吴尚自然不用担心。
此时若是贸然有所动静,指不定就被枪打出头鸟了,倒不如坐下来静观其变一番。
而联想到呓语先生的有恃无恐,吴尚心中也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女子眼眸含煞,似乎和呓语先生早有旧怨,抖抖披风,那怪异的模样引得在场人纷纷侧目,似要看出端倪。
还未等众人看清其中真谛,黑压压的雾便从她袖袍中钻出。
这雾也当真烦人,数不尽的蜂鸣与敲击声自雾中传出,嘈杂的声响令那呓语先生的说书之声不堪入耳。
忽地,几道黑影破风而出,便有几道飞矢直冲那说书人而去。
离弦之箭,动若脱兔,这势头不像是试探,更像是要取了台上那说书人的头彩。
“不妙不妙,来者是恶,要寻仇而来,呓语先生大惊失色,心中纳闷究竟何时沾花惹草,惹得如此祸端。”
“还未等呓语先生反应过来,那姑娘眉目含煞,毫不含糊,长袍一扬。”
“您以为能一赏光景?错了!长袍之下不是芊芊玉腰,而是乌压压的黑雾!这黑雾中飞出几道箭矢直奔呓语先生!”
却见呓语先生不知何时已然坐到了屏风之后,借着饭馆内的灯火,在场众人自然能看见他的轮廓。
只见他依旧手舞足蹈,接着右手一抬,举起折扇,就这么一挥!
折扇“啪”的打开。
“您说这呓语先生该如何应对?诶!要不是这呓语先生不慌不忙呢,他居然啥事不干,坐在屏风后扇起风来。”
呓语先生手随言动,居然真就用折扇对着脑袋扇了两下。
“您要问他为啥不慌?您再看!”
那呓语先生安坐屏风后,浑然不顾那女人袍里钻出的黑云一般,密密麻麻惹人惊怖的虫豸。
自顾自悠然自在地说着他的书,只待几道黑影咻然而至,旋即就将洞穿屏风,直取要害!
铛!铛!
怎么回事?黑影与屏风交撞之下,竟是金石声响,撞出几个凹坑,停驻屏风之外不能寸近分毫!
细一看,那黑影都是些啥?
怪模怪样草菌蝗虫霉斑混杂一团,好不恶心!
受这狠力一撞,大半都已奄奄一息,啪嗒几声屏风上掉下来,落在地上不动弹了。
怎么回事?明明那屏风半点样子也未变,怎忽然像金铁一般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