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愈发变得猩红的帷幕之中,隐隐约约的嘶吼声自帷幕传出,吴尚手持青铜古剑,手中的青铜剑不断颤抖,仿佛遭遇天敌一番。
吴尚额头的冷汗不停的滴落,此番变化令他措手不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体内法力运转让青铜古剑逐渐平稳了下来。
青铜古剑挟着那女子的脖颈,压出一道血痕,黑血缓缓渗出,渗染了剑身上的血锈,只听那灶温饭馆之中,斗法之声愈演愈烈。
若是那群坊市修士,能扼制住那群蛊宗弟子倒也省事,可如今来看那蛊宗仍有底牌未翻。
吴尚看着天边的帷幕,下意识的认为此事,定和那所谓的什么蛊宗脱不开干系。
那女子闻言抬头望向了天边,也是一愣眼中神采闪烁,但随即冷哼一声:“呵,什么情况你与那呓语怕是比我更清楚,何必在此明知故问。”
什么?什么我更清楚?
吴尚顿感疑惑与莫名其妙,说到底他不过是下楼同法海吃个饭,听一会呓语先生讲书,然后就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了。
等等?她话中的意思是……呓语先生知道如今的情况?
吴尚念及此处,额头似是冒出冷汗,怪不得那呓语先生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丝毫不慌。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直接对女子问道:“呓语先生究竟知道些什么?还有你们蛊宗来此的目的究竟为何?!”
女子闻言也是一懵,显然没有料到吴尚对此毫不知情,随即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咯咯笑道:
“原来你不过是呓语那小贼骗来的打手啊,不,或许你也只是他为打开传承而准备的贡品罢了。”
女子的笑声与其所透漏的言语,令吴尚心中的不安更甚,打手?传承?贡品?
吴尚定了定心神,见识过大场面的他很快便压下了心头的不安,他进入这个世界也不算短了,知晓人与人间的勾心斗角,自然不会听风就是雨。
但与其相同的,他也没有完全信任呓语先生这个人,当即便想装作一副不太聪明的受害者模样,顺着女子的话继续向其开口问道:
“那呓语先生不过练气二层,何来如此手段?莫要在此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女子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认定此人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连此处发生了何事,都毫不知情。
此人修为颇高,或许,我可以利用他为我除了那呓语小贼,得到传承。
当即女子也不再犹豫,在吴尚怀中便侃侃而谈,讲起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但也算是让吴尚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白鹿镇以前曾有一位元婴大能,坐化于此,给世人留下了一道传承,希望日后能有人继承其衣钵。
而白鹿真人便是以此传承发家,达到了如今的修为,虽传承大半已落入白鹿真人之手,但还有一部分却是因没有传承钥匙而无法开启。
而那一部分传承的钥匙,被那位金丹大能藏在了泥流河之中,以待有缘之人可以获得。
这枚传承钥匙兜兜转转,最终落到了蛊宗手中,此前白鹿真人受伤,便是得此消息,和蛊宗的长老大打出手,抢夺传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