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的少年郎,脸上苍白的面庞,一阵红一阵青,不过又在片刻功夫,如同变脸一般平静了下来。
“呵,说这么多,不还是跟那些人一样,想问我仙人传承所在吗?”
“别浪费力气了,我余洼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你杀我全家,更是灭了我血刀门,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张奎闻言哈哈一笑,也不否认,看着眼前这位强装镇定的少年,眸子中那份戏谑更重了几分。
“哦?”
“你当真不怕死?”
“莫非是以为我,为了仙人传承,会和那些人一般,不敢杀你?”
少年被戳破了心中所想,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冷笑了一声,随即开口道:
“不怕告诉你,我父亲手中的仙人传承,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而我纵使是告诉别人,也不会告诉你。”
“劝你现在就将我杀了,否则待我……”
少年话音未落,还未说完。
便听得“噗嗤”一声,少年那颗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的头颅,便被一刀砍了下来,鲜血溅的满地都是。
张奎手起刀落,丝毫没有迟疑,少年郎到死也没明白,为何张奎会如此果断的动手。
莫非他不要仙人传承了吗?
莫非他不知道,只有他余洼知道仙人传承所在吗?
他怎么敢动手的,他为何会动手?
霎时间,诸多疑问在余洼那颗,被刀削下来的头颅中闪过,然而却没有任何人,能在此时给予他问题的答案了。
“扑通!”
头颅落地,无头尸体骤然倒地,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张奎甩了甩刀上的血渍,一脸不屑,甚至还朝地上那俱无头尸身上,吐了一口浓痰。
“呵tui!”
“磨磨唧唧的,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欲擒故纵的把戏,在老子面前可没用,最烦这种明明怕的要死,还装出一副宁死不从模样的人了。”
张奎收起了手中的刀,随即蹲下身子,捧起了那颗属于少年郎的头颅。
头颅之上,死前惊愕的神情,此时还凝固在脸上,他到死也没想明白,为何张奎会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哼,你不是说死都不会告诉我,仙人传承所在吗?”
“呵,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死都不愿开口……”
张奎一脸戏谑,显得犹为狰狞,特别是他手中还捧着一颗人头。
这副模样,若是让寻常之人见了,必然会活活吓晕过去,甚至能止小孩夜啼。
“杀性还挺重……”
身处白玉京,高坐金阙道宫的吴尚,此时一脸怪异的看着眼前这幕。
心中不由得,暗自怀疑起自己,是否看错了人,莫非他看的不是他的化身张奎,而是某个大魔头?
“想我也是一个堂堂白玉京之主,待人亲和,为人谦逊,怎么我的化身,魔性却这般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