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骨血消融，魂魄无存。

有多爱过，就有多痛，就有多恨。

慕迟伸出手，鲜艳的桃花落在她的手心上。

她凝神盯着看了许久，洁白的掌心中猝然升起一道青焰，将那花瓣烧得干干净净。

像是要烧掉那些，不该残存的妄念。

苏长绝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愣了一下，也不多言，轻咳了一声。

慕迟回过神，拍了拍掌心的灰。转头对他笑：“苏少主。”

“慕姑娘。”离开了宋湄的院子，他又成了不多笑，不多言的云阁少主，长眉蹙起，狭长的眸子里宛如积满了凛冬冰雪。

他道：“三日后，我们将出发去环断山脉，我已和贺兰蘅打了招呼。”

慕迟点头，笑道：“苏少主思虑周全，离开时通知我一声就好。”

“嗯。”苏长绝顿了顿，蹙眉道，“暗晤来报，这次上古战场的大门有些异样的能量波动。根据各世家宗门长老的推测，此次开启将是随机传送。”

以前上古战场开启时，也有过几次是随机传送。但是概率比较小，没想到这次偏偏叫慕迟赶上了。

“我知道了。”慕迟心中微叹，只能认命地一笑。

看来这次上古战场之行，只能靠她自己了。

每次进上古战场的名额都是有限的，如一品宗门各占五个，二品宗门三个，三品宗门一个，其下就没有资格进去了。各大世家也各占三个名额，妖族则是五个。

如暗楼云阁这样的超一品门派，本该名额最多。但暗楼有条规矩，上古战场只能由当代暗楼少主进入。

云阁为正道之领袖，为做表率，只能定下同样如此的规矩。

玄寂宗是二品宗门，来了贺兰蘅等三人。

药仙谷则向来与世无争，醉心药道，修为普遍不高，被定为了三品宗门中的最末流。

所以只能慕迟一个人去，穷途和停晏都只能就在云阁。

想到这，慕迟看着身前眉眼妖艳，美似曼殊沙华的少年，不禁觉得有些同病相怜。

前方的危险苦难，他们都只能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