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势暂缓，慕迟扯住苏长绝的袖口：“你怎么样？”

“谁让你上来的？”苏长绝不答反问，眉目间阴沉下来，仿佛妖冶的彼岸花在寒冬里凝结了霜。

“我……我……”慕迟诺诺几声，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从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有点硬，有点冷，慕迟不由得觉得委屈。

她也是怕他受伤，才冲上来的啊。慕迟喉头一堵，垂下头不做言语。

“阿迟，我……”苏长绝见状，懊恼地皱了皱眉，刚想道歉，只听对面一声清清楚楚地低笑。

“这就是长绝公子说的‘一对一公平比试’？倒是叫我大开眼界。”江闻秋收回了九杀剑，冷冷看了漫天的青焰一眼。

“与她无关，”苏长绝拦在慕迟身前，“我们再来。”

一只手却抚上了他的手臂，苏长绝回头看去，对上少女略红的眼眶。

她的眼神依旧是清澈见底的，但是含了一丝平常没见过的尖锐。慕迟看着他，低声道：“我来，让我来。”

“说什么傻话，”苏长绝刚刚松开的眉心又蹙了起来，有些无奈，“下去。”

慕迟的神色里渐渐显出几分哀求：“我要和他打一场。”

她以为她能忍住的。

可是她错了。那些刻骨的仇恨，让她看见江闻秋的第一眼，就恨不得扼住他的咽喉，将她从前所受之痛，千倍百倍地还于其身！

哪怕她现在实力不如江闻秋，仍然抑制不住内心叫嚣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