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长绝是不敢出门了，山下守着他的人可以称得上人山人海了。

而且其中多数是年轻的女修，小姑娘一堆堆的，像是五颜六色的云彩汇在一起，离得远了，都还能闻到空气中的香味。

慕迟没少用这件事揶揄他，长绝公子一开始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后来胆子大了，每当慕迟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都率先搂着她一个吻，将她的话都咽了下去。

久而久之，慕迟见着他就是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同他说。

苏长绝过了好久才后知后觉，慕迟的脸皮薄，他那样的行径，自然把自家的小姑娘惹生气了。

又去柔声哄了许久，慕迟才没有同他继续摆冷脸。

十二月初的时候，临川下了一场大雪。

苏长绝算着日子，和慕迟说落蘅宴将要开始，他们可以准备启程了。

慕迟嗯了一声，手捧着一小团雪，捏了捏，捏成了一个圆球，然后朝着苏长绝砸了过去。

苏长绝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被雪球砸了个正着。

“哈哈哈哈，你怎么不躲呀？”慕迟笑得弯了腰，清澈的眼睛也弯成了两道月牙。

苏长绝低叹出声，十分无奈而纵容地轻唤一声：“阿迟。”

慕迟出了气，便走到他跟前，眨眨眼问：“疼吗？”

雪球很小，慕迟也没用力，当然不疼。

但苏长绝还是低声道：“疼。”

本以为慕迟会向往常一样，露出紧张的神色，谁料她听了，反而轻哼一声：“疼就对了，谁让你老是欺负我。”

苏长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冰天雪地里，唯有她是唯一一抹鲜活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