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铜铃叮当响，赤红长鞭握在手上，她站在山巅，转头对他笑：“白阙，过来呀！”

他的心里微酸。

似乎是在这时，白阙才不得不承认——很多年前他所爱的姑娘，早已经化作了一捧黄沙。

她轻飘飘地就走了，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却成了白阙心中的结。

缠绕相织，最后的尽头是一个死疙瘩。

他打不开，也不想打开。

白阙垂眸，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凤瑾。”

恍如一声求而不得的叹息，飘摇在冬天的雪花中。

——

而此时，于四的腿已经有些打颤了。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苏长绝的域所带来的威压。

那种纯正而光明的气息，让他几乎想要直接逃跑，溃不成军。

可是于四这个人，死脑筋。

就算打不过，他也不会当逃兵。所以，他横着脖子，两眼放光地施展出了自己目前最强的一招——崩山击！

崩山击本来就重气势和力量，配合着于四的一身蛮力，倒是颇有几分看头。

墨色翻涌，虚空也有些扭曲，足以看出他的力量有多大。

可是显然这样的程度，还不足够威胁到苏长绝。

苏长绝五指一收，缓声念道：“收。”

四周的气压仿佛瞬间降到最低，冷得刺骨。

所有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中间涌来，而最中心的位置，正是于四所在的地方。

崩山击的气波，面对苏长绝的域，就如同孤身奋战的士兵，面对敌方的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