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瞬间一抖,“啊”了一声,却在下一秒,小心的挪动着放在一旁的手去找衣服,君离望着我这举动,除了眼底闪着妖孽般的笑容之外。却没有阻止,直到我将衣服全都穿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君离问他什么意思。
他的气息忽然一变,说没什么,只是恢复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有些害怕失去我。
可无论我问他到底恢复的是什么记忆,君离却都不告诉我,可那眼底的害怕,却是真的,不由得把我吓的脸色有些发白。
君离却在这时,轻轻的在我额间一吻,随后对我说了声。
“晚安。”
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我被君离这一搅动,顿时内心骚动不已。整晚躺在床上,都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最后眼皮沉的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在梦里,我竟然又梦见了那名白衣墨发的女子,不同的是,这名女子的脸上,再也不是没有任何五官,也不是长满了蛆虫……
而是……
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可说是一模一样,她的这张脸。却比我的脸还要有灵气的多,她的一瞥一笑,都宛如一个坠落人间的仙子般璀璨夺目。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以圣叼划。
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可就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气息,竟然还夹杂着几分我看不懂的风尘味道。
而此次见到这名女子,也不再和以前那样是在战场之上,反倒是在一间娇小的别院之内,女子的身旁,坐着一名婢女,两个人在窃窃私语,我离的太远,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等我想走进一听,耳旁却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下一秒,我便看到了一个人影从门外从了进来,女子见到来人,显得十分兴奋,对着来人喊了声。
“萧绝哥哥。”
萧绝面上散发着温润的笑容,倒是和之前的云景有些相似,可却和我认识的那个萧绝,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笑着拿出一把萧,挑了挑眉毛,问女子。
“祸颜妹妹,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后面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不记得了,醒来之后,我的脑海中则不断的在巡放着萧绝对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说的那句。
“祸颜妹妹,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他,竟然喊那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祸颜??
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一直以为,这名没有五官的女子,可能是我上辈子一个比较重要的人,所以我灵魂深处特别渴望见到她,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她,就是祸颜。
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了她以一人之力,抵千军万马之势的那副场景,我忽然明了了不少。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有那魄力喊出那句,仇云三万,算我三千这么狂傲不羁的话吧?
可我自认,要是自己站在千军万马的面前,绝对会吓的屁滚尿流,跑都来不及,哪还能那么淡定的坐在那边弹琴?
再加上,刚刚梦里梦到的那个画面,萧绝和祸颜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根本不可能认错人啊,可萧绝保护的那名心机婊,不但和祸颜长得一点都不像,就连那桀骜的气势都半点不搭边!
叹了一口气,我将一切放在了心底,不在去想之间的缘由,而我当然不会傻逼到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祸颜。
人家能在墓碑上写的一手好字,我只能在纸张上画的一手鬼画符!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刚打算从床上起身去刷牙洗脸,却猛地被周围迅速降低的空气冻的浑身一颤,脖子一僵,刚想转身看看窗外,却看到一抹鲜红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