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梦境中的自己是最真实的，也是人潜意识的反应，不会撒谎，如今他虽已确定她的心意。

可，他想她……哪怕只能在梦里。

见规劝无效，九命微微无奈，安静的退出太极殿。

“悦儿。”

一白发白衣的俊美男子忽地出现在太极殿，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听见声音，慕容云曦身体微僵，回眸望去，眉心紧蹙，语气冰冷：“你来干什么？”

“怎么，朕来看看自己的儿子，也不行吗。”

“呵，你的儿子？我想你弄错了，我早就不是你的儿子了。”

看着他冰冷的态度，白发男子冷漠的容颜上依旧一片平静，“怎么，还在怪朕？”

慕容云曦沉默不语。

“你如今中毒至深，这具凡胎肉体也已是强弩之末，还不肯回去吗？”

慕容云曦神情冰冷，淡漠开口：“你也说了，我如今是凡胎肉体，便与你再没有关系，你还是请回吧，我不会回去的。”

“只要你想，朕可以帮你恢复神根……斩断情丝执念，你本就是九重天上的神子，朕怎么能放任你流落人界。”

“你自幼天资出众，修炼速度日行千里，乃是我天界九重天万载难逢的修炼奇才，朕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厚望……”

“上一次要不是为了那个凤清浅，你早就渡劫飞升，修成金身不死之躯，你如今却还要继续为她执迷下去吗……？”

“够了！”

慕容云曦再也无法忍耐，冷笑出声：“修悦已经死了，身死道消，如今我是慕容云曦，是人子。”

“我只是一介凡人，承载不了您这尊贵的九重天之主的厚望！”

白发男子微微抿唇，琥珀色的金色眼眸凝视着他，“你非要与朕这般说话吗？”